眼神有些畏惧,但气势还强装镇定。
“靖央,”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虚浮,“此事……此事你莫要插手,为父这也是为了公务。”
许靖央懒得与他废话,直接下令:“向王公公道歉。”
“什么?”威国公猛地拔高声音,“让我向他一个奴才道歉?绝无可能!”
他转而指向王公公:“是,我扇了他一巴掌是我不对,但我那也是为了公务!是他先百般刁难于我,言语挤兑,这才让我一时气愤失手!在场众人都可以作证。”
他这话一出,码头上不少人都低下了头,连他带来的漕兵都有些面上无光。
谁不知道王公公在宁王府的地位,以及其向来行事沉稳、待人周全的名声?
说他刁难威国公,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靖央眸中的寒意更盛:“撇开掌掴之事先不谈,现在,立刻将宁王府的船队放行。”
“不行!”威国公一口回绝,腰杆都挺直了些,“皇上近日三令五申,漕运治理乃重中之重,京畿一带更是首当其冲!”
“我身为监管,岂能因私废公,徇情放行?若是传扬出去,我威国公府颜面何存?朝廷法度何存?”
他还学会搬出皇帝和朝廷法度来压人了。
许靖央静静地看着他表演,直到他话音落下,才缓缓开口:“你放,还是不放?”
威国公被她目光中的压迫感逼得后退半步,但仍是咬牙硬撑。
“不放又怎么样?我秉公办事,何错之有?”
“好一个秉公办事。”许靖央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再看他,猛地一挥手:“来人!将他给我丢进江里!出了任何事,本王一力承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