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信侯这才猛地扭头,顺着儿子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薛青在医官的搀扶下,捂着仍在渗血的腹部,脸色有些苍白,却步履稳健地走了过来。
沈明远说:“上场前,我们都在衣服里穿了内甲。”
这也是许靖央的安排。
兵部尚书等人都不清楚,唯独上过场的武考生,在开始比赛之前才会临时知晓要穿内甲。
薛青单纯是运气差,他身形高大,比甲却不够合身。
勇信侯惊讶地看了一眼许靖央。
她仿佛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样,竟早就安排好了。
这会儿,薛青走来,朝众人拱了拱手。
“让诸位见笑了,方才被刺中时,情急之下运功抵御,不慎岔了气,才一时倒地不起,皮肉伤,并无大碍。”
许靖央看向薛青,语气平和:“先去偏殿包扎伤口,今日之事,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
薛青感激地躬身:“多谢昭武王!”
待薛青被医官扶走,许靖央的目光才重新落回勇信侯身上。
“听沈侯爷方才的意思,是认为本王刻意为难令公子,才让他恰好拿到了开刃的武器?”
勇信侯被她看得心头一凛,意识到自己方才失态,连忙躬身。
“臣……臣不敢!臣只是一时情急,关心则乱,绝无质疑王爷之意!”
“关心则乱?”许靖央冷笑,“在这讲究证据、明辨是非之地,本王不想听你讲情绪。”
勇信侯这时忽然意识到几分不对劲。
他拱手说:“方才来报信的小太监,告诉臣明远杀了人,故而臣才会错了意。”
兵部尚书都听出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