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猛药下去了,竟一点作用也没有。
许靖央喝了药,下次再喝,得隔一个时辰。
魏王便吩咐:“你们都下去吧。”
医官与侍女躬身退下,轻轻带上了房门。
屋内彻底静了下来。
炭火噼啪,烛影摇晃。
魏王在屏风外的竹榻上坐下,目光落在床边矮几上。
那里横放着许靖央的佩剑。
魏王伸手取过,缓缓拔出三寸。
剑身在烛光下泛着暗褐色的血渍,随着魏王彻底拔出,那剑身斑驳惨红。
到底是怎样的恶战,让常胜不败的许靖央伤成这样。
他取过一块干净软布,蘸了少许清水,从剑格开始,一寸寸仔细擦拭。
动作轻柔而专注,血迹渐渐被拭去,剑身重现清冷光泽,映出他凝重的眉眼。
正擦拭间,门外传来极轻的叩响。
魏王头也未抬:“进。”
门被推开一道缝隙,郁铎入内,又迅速合上门。
他面容清癯,身着青灰色棉袍,步履无声。
刚要开口,却见魏王抬起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郁铎会意,目光朝屏风内瞥了一眼。
纱绢后那道身影静静躺着,无声无息。
他了然,放轻脚步走到魏王身侧,压低声音:“王爷,是否要即刻给宁王殿下传信,昭武王与九公主已平安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