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灯火,竹影看见他衣袍上的鲜血,心下诧异,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现。
“还请王爷别为难奴婢,郡主前几天累了,如今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
听见此言,平王一怔,这才点头:“也好,她是该好好休息。”
竹影扶着门,见平王的马车走了,才飞快回到了许靖央身边。
屋内,许靖央一袭素衣,坐在窗边同自己对弈。
一盘棋上,黑子势猛,白子被逼得节节败退,看起来毫无优势。
两日前,许靖央高烧一场,好好地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竹影便觉得自家大小姐更为沉静了。
只有许靖央知道,她的心里,在磨一把快刀。
“大小姐,平王终于走了。”
“下次他再来,依旧不见。”许靖央说罢,落下一子。
这个时候她若见平王,反而是害了他。
皇帝在御书房发火的事,很快被长公主知道了。
故而她今日来请安的时候,聊了几句,便提到了平王也帮许靖央说情的事。
“……夜儿那孩子说情倒是情有可原,许靖央曾为他挡箭,但信儿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真的喜欢上许靖央了,只怕瞧上了她背后的神策军。”
皇帝脸色阴沉,最近几天他为此事烦得头疼,再加上天气阴沉,总要下雪的样子,他鹤膝风的老毛病又犯了两次。
这会儿,听见长公主这么说,更是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