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大将军!绝无此事!犒赏之物实在太多了,还未全数分发完毕呢,有些弟兄没能领到最好的,故而才有怨气。”
“小人正准备今日继续分发,定让弟兄们满意!”他试图挤出一个笑容,却显得僵硬无比。
台下边关军中,站在前排的吕粟气得脸色通红,拳头紧握。
许靖央面无表情,目光冰冷地注视着张茂:“哦?原来是这样,那还是别人冤枉你了。”
就在这时,吕粟再也忍不住,猛地踏出一步。
他高声喊道:“大将军!您为何不问他,之前运送军资途中,那铁索钩为何无故断裂?那取暖燃烧火铳的柴草为何湿濡不能用?那才是真正动摇军心、损害大军之事!”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连破虏军和神策军阵列中都响起一片吸气声。
损坏军资,这在任何军队都是足以杀头的大罪!
因为,这在战场上可是会要命的!
张茂猛地扭头,目眦欲裂地瞪着吕粟:“吕粟!你休要血口喷人!大将军面前,岂容你信口雌黄!还不退下!”
他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慌。
许靖央眸色一厉:“他是否信口雌黄,本将自有决断,张茂,本将现在问你,吕粟所言之事,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张茂被她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睛瞧着,心虚至极,腿肚子微微颤抖。
“绝无此事!大将军明鉴!铁钩索乃磨损所致,柴草是风雪打湿,那天的雪那么大,跟小人没有关系……是吕粟对犒赏分发不满,便恶意构陷小人!请大将军为小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