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她语气冷然,“既然对方下了如此血本,我们便陪着演下去,传令下去,对赵曦,明松暗紧,她的一举一动,本将要了如指掌。”
“是。”康知遇拱手,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属下这就去安排。”
康知遇走后,许靖央设法叫来暗骑卫,低声吩咐了几件事。
潘禄海将赵曦从牢里接了出来。
寒风卷着雪沫子扑面而来。
他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一言不发地在前面走得飞快。
赵曦跟在他身后,揉着依旧使不上什么力气的手腕。
“那鬼地方又潮又冷,吃的简直是猪食!潘公公您看看我这手,被许靖央伤成这样,军医都说恢复不好了,以后怕是连剑都握不稳,她还假惺惺地让我去当兵打仗?分明是要我去送死!我定要修书一封,好好向皇上禀明此间冤屈……”
许靖央将她这个皇上亲封的束尉伤成这样,就是藐视皇权、居功自傲!
走在前面的潘禄海猛地停住脚步。
赵曦差点撞上他后背,拧眉:“公公?”
潘禄海缓缓转过身。
风雪吹得他脸色发白。
那双细长的眼睛里没有半分温度,嘴角却硬生生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格外阴冷。
他声音压得极低:“赵曦,杂家把你捞出来,不是听你在这儿哭哭啼啼,怨天尤人的。”
赵曦被他这神情慑住,一时忘了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