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几个庶弟,今日也被叫来做苦力,帮忙搬东西、传话,这会儿,正眼巴巴地望着许靖央,等着她示下。
许靖央略一思忖,便吩咐说:“茶案摆六盏,既合规制,也不至逾矩,杯子用青玉瓷,卢老是清流领袖,投其所好比合乎规矩重要。”
“你们几个,”许靖央看向三房的庶弟们,“去换身衣服,陪着三叔,不要在这里帮忙了,叫仆从们来便是。”
好歹是少爷,哪有在这忙的昏头土脸的道理。
许靖央又安排几个家丁将正厅挂上几幅松鹤图,去掉了三夫人刚刚让人摆上来的,为了彰显敬重尊贵的白玉宝坛。
卢家是清流,故而不能太过奢侈铺张。
连许靖姿,许靖央也安排她去陪着许靖妙,以免许靖妙忽然紧张说错话,失了礼仪。
一应吩咐完毕,所有人都有序地各自忙去了。
三夫人擦着冷汗坐下来:“靖央,你若不来,三婶今日就交代在这了!”
许靖央看她一眼:“三婶,大喜的日子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对对对,你看我这嘴!”三夫人拍了自己两下,忽然想起来,“你来的时候,可在前院看见你父亲了?”
许靖央摇头说:“没有。”
她知道威国公趁着上次大家不注意,自己偷偷溜回来住了。
起初他很是不老实,天天闹腾大房和三房,非要他们把赵氏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