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谋逆,已被拿下,你们救驾确实及时,”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变得锐利,“但朕要问你们,太子是为了造反逼宫,你们呢?为何会如此凑巧,在同一时间,领着兵马出现在皇宫之外?”
他先看向萧贺夜,目光如炬:“夜儿,你京郊那三万破虏军,未经宣召,擅离驻地,逼进皇城!你想干什么?”
萧贺夜面色不变,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姿态沉稳。
“回父皇,儿臣此举,并非为了兵事,而是为了父皇的龙体。”
“父皇久病,太医院束手无策,儿臣忧心如焚,数月前,儿臣遣心腹远赴南疆瘴疠之地,费尽周折,终于寻得一味名为‘赤血菩提’的奇药。”
“此物生于绝壁,十年一开花,据说对沉疴旧疾有奇效,能治不治之症,万分稀有。”
他语气平静:“此药珍贵,且运送途中需以特殊方法保存,儿臣唯恐有失,故命副将钟岭昌率精锐兵马一路护送,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原是想尽快献于父皇,不料……”
“运送队伍一路屡遭盘查阻挠,进程缓慢,故而今夜兵马前来,实为献药,绝非造反。”
皇帝冷哼一声,目光转向平王:“那你呢?肃国公的京畿兵马,无诏不得入京,你莫非忘了!”
平王扯了扯嘴角,甚至带着点理直气壮:“父皇,这您可冤枉儿臣了。”
他拱手,语气不算十分恭敬,声音略有傲慢:“儿臣在京中自有耳目,近日太子动作频频,控制内廷,调换宫禁守卫,封锁消息,儿臣察觉有异,怀疑他有不臣之心!”
“拱卫京师,护卫父皇安危,本是儿臣等皇子职责所在,既然察觉太子可能作乱,儿臣联合肃国公,调兵以防不测,确保京城不乱,皇城安稳,这难道有错?”
他狭长的眼眸看向皇帝:“难道要儿臣明知太子可能造反,却坐视不理,任由他祸乱宫闱,危及父皇性命吗?那才是真正的不忠不孝!”
皇帝脸色更加阴沉,却一时无法反驳。
他缓缓看向许靖央:“你又如何解释?”
许靖央拱手:“回皇上!末将身为武将,受皇恩浩荡,执掌兵权,职责便是护卫江山,护卫您的安危!”
“末将同样收到密报,得知太子殿下意图宫变,已控制内廷,隔绝圣听!陛下危在旦夕,此等关头,末将岂能坐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