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乐平川这个人给了皇上,实在可惜。”
萧贺夜这才明白,她是在给自己挑选良臣。
不由得,他薄唇边露出一抹笑意:“还好有你,本王不至于觉得可惜。”
许靖央低声提醒:“皇上虽行事温和许多,但他未必减少了对王爷的忌惮,王爷,您还是万事小心些。”
萧贺夜颔首:“本王知道,不过,偶尔也会有所忘记,所以你若能多多督促本王,当然更好了。”
“王爷希望我如何督促?”
“常来王府,或是不拒绝本王去找你。”萧贺夜顺势就提了出来。
许靖央想了想,如今两人已经定亲,倒也没有不妥。
“好。”她直接答应了。
接下来两个月,许靖央特别留意了皇帝的动作。
他亲自早朝以后,先是调动工部兴修水利,要赶在冬天之前修补各地年久的堤坝。
不知是不是巧合,昌州竟在冬天之前连续下了半个月的大雨,正因为堤坝修得及时,上游的剑江支流才没有灌入昌州。
以此避免了昌州数万亩良田被淹、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的惨剧,更保住了朝廷每年从昌州征收的大批税粮。
这笔税粮不仅是国库的重要来源,更是皇帝私库的一大进项。
若昌州受灾,不仅皇帝私库收入锐减,他还需从本就不宽裕的国库中拨出巨额银两赈灾,可谓损失惨重。
此番未雨绸缪,让先前威望渐少的皇帝,陡然赢得了百姓称颂。
再加上,皇帝抢走的乐平川那几个人,都被安排在了朝中不同的位置上,虽都不是要职,却格外重要。
好比乐平川,如今是吏部的一个小小主簿,位置虽小,可吏部每日卷宗都要从他手上过初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