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能不能在考场上,给为父安排个差事?哪怕是做个副监考也行啊!总不能让你父亲我,一直这么闲着,让人看笑话不是?”
许靖央脚步未停,只淡淡瞥了他一眼。
“武考重地,关乎国本选拔,岂是自家后院?你想去便能去?”
威国公被她一噎,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仍不死心,跟在她身侧。
“靖央!话不能这么说,我好歹是你父亲,若我一直在朝中毫无地位,连带着你面上也无光不是?”
“旁人会怎么看你这个昭武王?总不能让人说,昭武王的亲生父亲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吧?”
许靖央闻言,忽而嗤笑一声,那笑声极轻,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跟在她身后的竹影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清脆利落:“哟!老爷,您这话可不对。”
“如今满京城,谁还敢惹大小姐?谁敢因着您就看轻了昭武王去?您自己的前程,还得自己个儿去挣,总指望我们大小姐不妥当吧!”
威国公被一个丫鬟抢白,顿时瞪圆了眼睛。
他向来要面子,马上就神情铁青:“你这丫头,越发没规矩了!”
竹影却昂起头,毫不示弱:“奴婢是宫册在录的昭武王掌事女官,食朝廷俸禄,守的是王府的规矩!轮不到老爷教训!”
许靖央早已懒得理会身后的争执,径直穿过抄手游廊,朝着大房的院落走去。
威国公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只能悻悻地跺了跺脚。
这个女儿,当真是翅膀硬了,半点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真是白养了!
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
大房的院落收拾得颇为雅致,廊下挂着几只鸟笼,几只画眉在笼中啾鸣,这些是许鸣玉受伤从宫里出来以后,三老爷送来给他解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