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皇祖父近日对我过于热情了,赏赐不断,还日日召我伴驾,连政务都允我在旁聆听。”
许靖央垂眸看他:“陛下疼你,为何要拒绝?”
“这就是捧杀呀!”萧安棠急得跺脚,“大家都看着呢!皇祖父越重视我,越显得父王势大,现在朝中都说父王与四皇叔相争,我若再出风头,岂不是给父王树敌?”
他仰起脸,有些气呼呼地抱着胳膊:“我才不要当靶子。”
许靖央眼底漾开笑意,轻轻抚过他的发顶:“安棠长大了。”
萧安棠扯着她衣袖摇晃:“师父快教教我,怎么才能让皇祖父少关注我些?他昨日还要我摸玉玺,我手心里全是汗。”
许靖央执起茶壶斟了盏温热的蜜水递给他:“过几日你要开棚施粥?”
“其实没有准备,不过若不拒绝,真让皇祖父为我大摆宴席,我就别想低调了。”萧安棠咕哝说。
小小年纪,还知道低调一词,让许靖央又是一声轻笑。
她徐徐说:“既要行善,便做得彻底些,亲自量米、监工搭灶、为百姓舀粥,待忙上整日,回府后染些风寒也可以……”
萧安棠立刻接话:“就能顺理成章告病,不能进宫伴驾了!”
见小家伙一点就通,许靖央含笑颔首:“记住,病中要派人往宫里送两次粥,就说是你卧榻时仍惦记着皇上。”
既不会完全得罪,也回避了皇帝过分的宠爱。
萧安棠兴奋地点头,忽然扑进她怀里撒娇:“那日师父也来好不好?父王说了会来帮忙的。”
“父王说他都想你了!”
许靖央按住小家伙的脑袋:“安棠,怎可胡说!”
萧安棠连忙道:“是真的!上次我去书房找父王,恰好他不在,却见他桌上有一幅师父的画像,是父王亲手画的,墨迹半干,既然画画,怎么不是想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