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药性,带着比之前十倍不止的剧痛瞬间席卷了萧衡的全身!
那滚炙热的药液仿佛不再是疗伤的圣药,而是烧红的烙铁,是无数把淬了剧毒的钢针,疯狂地钻进他的皮肤,刺穿他的肌肉,吞噬他的骨骼!
他甚至能感觉到,一股狂暴无比的力量在他残破的经脉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如同被千万匹烈马践踏过,寸寸欲裂!
他全身的血管都暴凸起来,皮肤瞬间变得赤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终于,萧衡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痛苦压抑的嘶吼,“呃啊!”
这几乎是他这几次药浴下来,第一次忍不住发出的痛呼。
身体在药鼎中剧烈地挣扎抽搐,他的双手死死抓住浴桶的边缘。
面容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溃。
沈越站在鼎边,面色凝重至极。
他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萧衡的状态,不断将银针精准地刺入他周身大穴,试图引导那狂暴的药力,护住他的心脉。
内心却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甚至带着悲悯的念头:
‘萧衡啊萧衡……你此刻为了她甘愿承受这炼狱之苦,可你是否还记得,当年也是你将她亲手推入了深渊?’
‘如若,恢复记忆后的你,在知道自己曾将她丢在浣衣局三年不闻不问,你又会如何自处?你会不会,杀了你自己?’
突然!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