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激烈的情绪风暴似乎已经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和……一种近乎温顺的妥协。
他没有任何挣扎,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定感:
“好……听你的。”
另一边,宇文昊的书房。
厚重的织锦窗帘只拉开了一半,阻挡了外面过于明亮的日光,使得室内光线略显昏暗。
宇文昊负手立于半开的窗前,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中显得格外深沉。
尤达垂手侍立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百毒不侵……她的血……竟真能解蚀骨缠?”宇文昊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淬了寒冰的刀锋,刮过寂静的空气。
尤达眉心微沉,恭禀着,“是,沈越亲口所说,而且……萧衡的状态,似乎不错。”
“呵……”
宇文昊忽然一声轻笑,使得这间寂静的书房,越发冷了几分。
他没有回头,但尤达能清晰地看到,主子负在身后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凸起,青筋在苍白的手背上蜿蜒,仿佛要将那无形的空气捏碎。
是他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