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辚辚，窗外的光线透过帘隙，明明灭灭地照在车内三人脸上。
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
凝霜昨夜大概睡得很晚，此刻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早就已经靠着一旁休息了。
而乔念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心思却并不在风景上。
想到萧衡这般突如其来的‘好转’，她忍不住再次悄悄打量坐在对面的萧衡。
他正闭目养神，姿态放松，呼吸平稳，那张过分俊美又过分平静的脸上，确实看不出丝毫痛苦的痕迹。
可明明，一路而来，萧衡的脸色跟情况都算不上好。
怎么一个晚上就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心中的疑惑，被越放越大。
乔念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在狭窄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萧衡。”
萧衡缓缓睁开眼，那双过于明亮的眸子精准地看向她，嘴角自然而然地牵起那抹令人不适的温和笑意：“怎么了？”
“你……”乔念斟酌着用词，尽量不让自己的担忧听起来像质疑，“你真的感觉没有任何不适？哪怕是很细微的感觉？比如……心神是否会偶尔恍惚？或是想起一些……不同寻常的念头？”
她怀疑，萧衡眼下这般，全是体内共生蛊的作用。
萧衡闻言，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低沉而悦耳，却莫名地让乔念觉得有些发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