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药镇痛效果尚可,但药性过于霸道阴寒,”乔念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剖析着夜枭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久服必损经脉根基。尤其对于经脉曾有陈年旧伤之人,非但不能根除痛楚,反而会引动旧疾,使痛感倍增,如冰针穿刺,烈火灼脉,非到万不得已,无人会用它。”
她微微俯身,拉近了与夜枭的距离,烛光在她清丽的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那双眸子却亮得惊人,牢牢锁住他试图躲闪的视线。
“我们在永昌砖窑,关押囚犯的锁链缝隙里,找到了这个。”
夜枭的脸随着她的话语,一点点失去血色。
冷汗瞬间从额角、鬓边渗出,沿着脸颊滑落。
他猛地低下头,双手死死抓住身下潮湿污浊的枯草,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轻响,整个人如同秋风中的残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之前说,你只是奉命行事,不知玄面人真面目,不知其他高手具体关押之处,自身也只是个外围跑腿的。”乔念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冰冷的诘问,如同惊雷炸响在夜枭耳边,“那这‘雪魄镇痛散’,为何会出现在砖窑内?!夜枭,你从头到尾,都在说谎!”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厉声喝出,让夜枭浑身一僵,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冻住。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将头埋得更低,几乎要抵到膝盖,用沉默和颤抖构筑着最后脆弱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