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附和之声渐起，不少人都萌生了退意。
“没错，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还是……还是禀明朝廷，让朝廷派能人异士来处理吧……”
“对对，此事非同小可，非我等所能及……”
他们只是普通的大夫，求的是安稳行医，养家糊口，面对这种闻所未闻、且明显极度危险的“病症”，本能地选择了逃避。
看着台下骚动不安、甚至有人已经悄悄向门口移动的人群，乔念心中焦急，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
她理解这些人的恐惧，但她不能让他们就此离开。
“诸位！请稍安勿躁！”她提高了声音，内力蕴含其中，如同清泉击石，瞬间压下了嘈杂，“我明白诸位的担忧！面对未知，心生畏惧，乃是人之常情！”
说话间，她的目光扫过那些退缩的面孔，语气带着几分恳切：“但请诸位想一想，若我等医者此刻都选择明哲保身，退缩不前，一旦此毒蛊在京城蔓延开来，届时，我们的父母妻儿，我们的街坊邻里，又将由谁来救治？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变成只知杀戮的傀儡，看着这座繁华帝都陷入一片血海吗？”
她的声音不算大，却是掷地有声。
一些原本想要离开的大夫，顿住了脚步，脸上露出挣扎之色。
他们都知道，乔念所说的那些，是有可能发生的。
倘若那一日当真到来，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