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是什么话?帝国的江山皇位,涉及权力平衡,怎么能如同儿戏,说的这般轻松。
不过这大概就是游牧民族的行事规则,快意恩仇,也血腥残忍。
他们不懂得什么叫韬光养晦,什么叫平稳更替,什么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对于拓跋韬来说,不服就杀了,用人头堆砌成权柄的高山,快意恩仇。
沈榕宁不晓得他们两个是怎么能走到一起,还这般合拍的?
明明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啊。
沈榕宁所接触的道德规范礼仪,在拓跋韬面前就是个屁。
他有他自己一套拓跋氏的行事规则和逻辑。
拓跋韬一边同沈榕宁聊着天,一边仔仔细细检查沈榕宁的床榻,床榻下的格挡都要拉出来查一次。
即便是是墙角插花的花瓶,那花瓣都要掰开数一数是几瓣,查得分外细致。
拓拔韬在前面仔细勘察,沈榕宁在后面小心翼翼跟着。
她实在是忍不住不禁提醒道:“不必这般仔细吧,应该没什么问题。”
“吃的,喝的,都有绿蕊和兰蕊亲自服侍,旁的人也插不上手。”
“况且我也不是那不清醒的人,自会注意一些”
拓拔韬直起腰,转身定定看着面前的女人,脸上的神情都带着万分的郑重。
他一字一顿道:“我不能再承受丝毫失去你的痛楚了。”
沈榕宁一下子愣怔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