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纸上只写了两个字,依兰。
榕宁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拂过了纸上的两个字。
“张统领怎么说?”
绿蕊凑上一步低声道:“回主子的话,张统领已经调查了出来。”
“依兰这种花草特别的邪性,是南疆制造蛊毒的蛊师们经常用到的东西。”
“这种花放在卧室里,再点上特制的香粉,两种味道融合在一起便会让人陷入幻境中。”
“因为这花太过邪性,又生长在南疆荒蛮之地,极难获得,故而传到中原的也都是南疆来的那些行商才有。”
“张统领已经将那些行商排查了一遍,发现其中一个行商于九个月之前曾经去过西城的一座宅子。”
“后来张统领查了宅子,竟是咱们西四所双喜公公在宫外置办的私宅,这事儿也是偶然才查到的。”
榕宁点了点头,拿起了一边兰蕊送过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眉眼间掠过一抹冷冽:“本宫终于明白什么叫恬不知耻,什么叫胆大妄为!”
榕宁缓缓起身展了展腰肢,披了斗篷朝殿外走去。
绿蕊和兰蕊心照不宣的跟了上去。
每过一段时间,榕宁都会踏着夜色去东四所找郑如儿说说话。
正因为榕宁经常去,那东四所的奴才们才不敢对郑如儿肆意妄为。
如今虽然郑如儿几乎是被圈禁在东四所,毫无自由,日子反倒是过得自在一些。
郑如儿每日里抄写经书,绣绣帕子,或者读一读话本子。
吃的用的都是榕宁送过去的最好的,反倒是日子好过了很多。
榕宁这一次去是要告诉郑如儿她表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