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一个恶人,他要做一个强抢良家妇人的恶人,可是他做不到。
他和榕宁虽然手段狠辣,行事异于常人,可二人有一个相似点,人性的底线,他俩都守得住。
拓拔韬转身一拳砸在了一边的山石上,手掌的骨节砸出了血,血线顺着骨节流了下来。
比手指更痛的是心痛,拓拔韬这一次好不容易借着沈家的认亲仪式,能够掺和进来见榕宁一眼,下一次再见可就没这机会了。
拓拔韬缓缓坐在了山石上,抱着头低声痛哭了出来。
他没想到自己一朝竟会被萧泽的女人再次吸引。
十年前喜欢上白卿卿,也就是好胜心强。
觉得白卿卿为什么会选择萧泽不选择他。
如今他又和萧泽的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他上辈子怕是欠萧泽的,亦或是萧泽欠他的。
拓拔韬就这样呆呆地靠着岩壁坐了那么久,看着天边的夕阳,看着沉重的天幕落了下来,墨绿色的天际间攀上了几颗星辰,可他依然没有要动的意思。
整个人几乎变成了一尊石雕,不久一道沉稳的身影沿着山坡缓缓而上。
沈凌风找了许久才找到拓拔韬,他将沈家事务安顿好以后,提着灯盏还有满满几壶烈酒找了上来,终于看到了神情颓废的拓拔韬。
沈凌风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受。
庆幸的是自家长姐没有做出跟随拓拔韬私奔的惊天动地的事情,沈家还有得救。
难受的是他虽然与拓拔韬各为其主,可是他确实从这个人身上找到了惺惺相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