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轻笑了一声:“怎么?在沈贵妃的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吗?便是连萧泽的儿子也害?”
“你别动他,别把他弄醒了,我也没有点他的穴,也没有给他灌什么迷烟迷药,这孩子就是挺能睡的。”
“你我二人也趁着机会说几句话而已,你若是弄醒了他反倒不妙。”
榕宁仔细看了儿子一眼,倒是和寻常没什么两样。
这小子睡眠很好,也不闹腾人,一旦睡熟了谁都叫不醒的。
榕宁松了口气,再看向拓跋韬脸上掠过一抹愧疚。
她轻轻将手腕从拓跋韬的手中抽了出来,却是规规矩矩同拓跋韬躬身福了福道:“多谢你,这一次替我挡下一灾。”
“我晓得我弟弟虽然在和西戎的交锋中很厉害,但他绝不是你的对手。”
“他若是不能使出全力与你拼杀,必然会败在你的手中。”
“若是使出全力,为了大齐与你生死搏斗之时,也顶多伤你个皮毛,而他怕是连命都没了。”
“如今你又救了他一命,我替他谢谢你。”
拓拔韬顿时说不出话来,嗓子眼儿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哽咽得厉害,他轻轻吸了口气。
“原来你都晓得,我还以为你忘了咱们之间的情分。”
榕宁被他用话堵的说不出什么来。两个人竟是相顾无言。
拓跋韬嗤的一声笑了一声,别过脸看向了床榻上定定躺在那里的大皇子君翰。
他眼神里的嫉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