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场大火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许是受了惊吓,从小他的性子就懦弱胆怯。
何氏似是想起什么更加痛苦的事情,不禁低头揉了揉鬓角,闷哼了一声。
沈大柱顿时慌了神忙起身扶住了何氏,满眼的心疼,随即看向了沈榕宁道:“宁儿就不要逼问你母亲了,她这些年头疼的症状一直好不了。”
沈榕宁忙住了嘴,扶住了自家娘,亲脸上掠过一抹愧疚:“娘,是女儿不好,女儿只是觉得弟弟阿福居然能打开自家人的地方,这事儿着实有些天方夜谭。”
“故而想一想,咱们是不是和白家有一些渊源,您想不起来就不必再想,好好歇着吧。”
“不,不,娘总觉得这脑子里像是落下点什么,这么些年了,娘都记不清了小时候曾经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娘年纪实在是太小,只记得一路跟着你外祖母颠沛流离。”
“她带着我逃荒的时候,白天的路都不敢走,只能走夜路。”
“我和你外婆都是你女人,走夜路,在那旷野的山头,都能听到狼嚎声,实在是怕得很。”
“娘只记得娘出生后就是那一场大火之前,好像住过大房子,房子……”
何氏抬眸看向了四周玉华宫的装饰,笑道:“倒是和你这里这装饰的很相似,分外的好看。”
“金光闪闪的,别的为娘也想不起来,还有啊娘脑子里一直总有一个仙女似的人物,好似还抱过娘呢,也许是真的,这脑子乱糟糟得很。”
沈榕宁突然心头咯噔一下,忙抓住何氏的话头看着她道:“娘,您确定您小时候是在这样的大房子里住过的吗?”
何氏再次抬头看向了玉华宫那鎏金的门匾,还有柱子上镶嵌的宝石,又有些头疼了。
“唉,罢了,实在是想不起来,许是为娘这些日子上了岁数,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