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刹那间！
他们全部想起来了！
当初张扬提出借券做空，廖国沛和林广昌就试探性地询问张扬，是不是得到了什幺内幕消息，而张扬的回答是有！
假设治愈性B肝疫苗研发失败，最大受益者是谁？
毫无疑问，是预防性B肝疫苗的众多企业。
因为一旦治愈性B肝疫苗研发成功，那幺预防性B肝疫苗将彻底失去市场。
反之，如果治愈性B肝疫苗研发失败，该打预防性B肝疫苗的还是要打预防性B肝疫苗。
廖国沛脑速极快，瞬间想到了企业相关联性，压低声音道：「也就是说，我们控的二龙是预防性B肝疫苗企业，要在多空双杀的基础上，再加一个闷杀？」
「太残忍了吧，这是要收割散户两次啊，我都于心不忍了！」林广昌半调侃道。
「都自己人，别装了，就你天天研究怎幺割散户到凌晨。」张扬笑着揭穿他道。
林广昌的24小时，至少有16小时都在潜心研究，怎幺最高效率地割散户韭菜。
不仅仅是林广昌，其他游资和机构同样如此。
在A股市场，散户就是砧板上的鱼肉，谁都想要来上那幺一刀，吃得满嘴流油。
见被拆穿，林广昌致敬马芸道：「其实我不爱钱，我没碰过钱，我最开心的日子，是在国企拿3000块工资的时候。」
「真能装啊，差点我就信了。」廖国沛鄙夷地看了林广昌一眼，随后又看向张扬道：「joker那你说，我们应该控股哪只标的？」
「天坛生物。」
张扬说出目标标的道。
不等廖国沛和林广昌开口，他又说出这家企业的优势道：「天坛生物是国内预防性B肝疫苗的技术龙头，其产品是基于重组酵母表达技术研发，被国家列入免疫规划的重要供应商表格。」
「再看它的半年度报告，天坛生物的B肝预防疫苗年产能在2000万剂以上，并且通过了WHO预认证，产品同时供应国内市场和国际援助项目，并且在2007年2月，原控股股东燕京生物研究所把持有的1.83亿股，无偿划转至华国生物技术集团公司，这意味着，天坛生物正式被纳入央企体系。」
「央企企业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筹码相对集中，4.63亿流通股，华国生物技术集团公司就占了2.74亿股，持股比例是56.27%，其他前十股东都是一些公募机构，持股比例最高的是『大成蓝筹稳健证券投资基金』，它持仓2.46%，合计1200万流通股。」
停顿片刻，张扬继续说道：「天坛生物前十持股比例在60%左右，前十开外大约还有1.852亿流通股，根据它半年报披露，股东人数是51416位，人均持股3601股，按照目前股价28.51元算，平均持股超10万元，说明大概率有庄家存在，我们可以和他们形成合力，共同完成对散户的收割。」
去燕京出差的一星期，张扬可没有懈怠，不仅时刻关注A股的市场变化，还想到了针对治愈性B肝疫苗概念的连环计！
选择天坛生物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陶宇昂交出的把柄，就有天坛生物的多名高管。
见张扬计划如此缜密，廖国沛和林广昌已经无话可说，他们都选择牢牢抱紧大腿。
廖国沛：「我听joker的！」
「那待会就吸筹天坛生物？」林广昌询问。
「今天吸不了，它自己选择停牌了一天。」张扬笑了笑，又说道：「估计是老庄拉太快，8月19号触底16元后，十几个交易日就拉到了28元，涨幅达到了75%，央企的上市公司对于股价波动都比较敏感，停牌核查也很正常。」
听见这句话的林广昌打开天坛生物的日线图，大致扫了一眼过后，低语道：「9月4号和7号都涨停了，这貌似就是治愈性B肝疫苗概念发酵的时间，是不是老庄想蹭热度出货啊？」
「大概率是。」
廖国沛也打开了天坛生物的日线盘面，又捕捉到关键信息道：「9月8号放了天量，可能是出货，但应该是没出干净，隔天又拉了强修复，打算走二浪行情再出货。」
天坛生物在「血色八月」的平均成交量不过2.1亿，哪怕下跌到16元都只放量了一两千万。
可随着8月27号开始，它的成交量从2.5亿，一路飙升到18.67亿，明显是有资金主导。
「庄家这时候出货，那岂不是多了大量套牢盘？」
廖国沛又看向张扬。
林广昌：「想解放这些套牢盘，需要庞大的资金体量，而且我们无法分辨庄家有没有出清筹码。」
「我们不需要判断庄家有没有出清，既然他选择蹭治愈性B肝疫苗的热度，他就应该知道，这轮行情不能持续，说直白点就是，他必须要快速拉升，快速出货。」
张扬沉声回应。
天坛生物是预防性B肝疫苗的技术龙头，现在徐翔等人炒作的是治愈性B肝疫苗概念，市场也在围绕着治愈性B肝疫苗概念炒作，天坛生物的老庄也肯定知道出货不能拖太久，一旦散户发现天坛生物不沾治愈性B肝疫苗的边，下方承接盘会瞬间崩塌。
廖国沛闻言，也明白了张扬的意思，回应道：「也就是说，我们等老庄这轮出完货，再慢慢吸筹，等刺破山城啤酒泡沫，再切换到天坛生物拉升，形成闭环收割！」
「准确说，我们要在刺破山城啤酒前，把天坛生物炒热，做二龙跟随趋势，等山城啤酒下跌，治愈性B肝疫苗大概率会有行情，到时候再进行二次闷杀！」
张扬淡笑着纠正道。
一旁的林广昌闻言，脑海已经浮现出这批散户的心路历程，有声有色地描述道：「我已经能想到这些散户的被割路径了，就他们看见治愈性B肝疫苗的利好，会争先恐后地买入山城啤酒。」
「一板！」
「五板！」
「十板！」
「股价涨到天上去！」
「然后就如joker说的，疫苗研发失败，治愈性B肝疫苗泡沫被戳破，一部分投机散户会想，既然治愈性B肝疫苗是骗局，那说明预防性B肝疫苗才是未来首选，等他们进来天坛生物，然后我们再砸盘一次，割得他们裤衩都不剩！」
「妙啊妙啊！哈哈哈！！」
林广昌忍不住大笑。
他日夜冥想，怎幺就没想到这幺畜生的连环计呢？
如果一个散户被连续收割，他都不敢想像对方的精神状态，会不会想着销户不玩。
「不愧是富春路，一回来就给我们带来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