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沪都排外，其实并不是排外，而是排挤没钱的人。
只要你有钱，在沪都可以享受到任何想要的资源，也不会接触到歧视外地人的本地土着，它也是和国际最接轨的城市。
「百江汇聚之地，真是让人沉醉其中。」葛卫东喃喃自语。
「咚咚——」
忽然，办公室门被敲响。
「又在看黄浦江呢东哥。」宋梓俊走进办公室。
葛卫东没有回头，而是问了个玄学的问题道：「阿俊你说沪都为什幺这幺有钱？」
宋梓俊话到嘴边，又迟疑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葛卫东问题道：「国家给予的政策好？」
「不可否认国家政策推动了沪都的发展，但我认为还有其他因素。」葛卫东缓缓往右侧看去，最终停留在出海口的方向。
「什幺因素？」
宋梓俊又问。
「可能你们沪都本地人不信这些东西，但在我老家，很注重祖宅和祖坟的风水。」
葛卫东停顿了半秒，又说道：「当地人认为，一个风水好的祖宅和祖坟，可以给后辈带来运气，这也就是风水布局。」
「额…」
宋梓俊沉默半晌，不解道：「这和沪都有什幺关联吗？」
「关系大了。」葛卫东收回目光，转身看向宋梓俊道：「自古称水为财，沪都是百江汇聚之地，也就是财运汇聚的地方，你仔细想想沪都出海口的布局。」
宋梓俊努力回想，实在是想不出来，黄浦江对于本地人来说实在太普通，他直接问道：「出海口有什幺特别的吗？」
「是一只金蟾。」
葛卫东揭晓谜底道。
「……」
宋梓俊沉默了。
他是知道葛卫东有点迷信的，上一年做空铜赚了十几二十亿，年初就回老家修缮祖坟，举办了个七天七夜的还愿席。
不仅如此，他还调整了自己办公室的布局，连茶宠都换成了金蟾。
「都说老了就会迷信，东哥才39岁就步入老年期了？」
宋梓俊心中低语。
葛卫东来到自己办公椅坐下，没有再谈论玄学的事情，他知道宋梓俊不会相信这东西，随即问道：「来找我什幺事？」
「截止到上午A股收盘，我买的那3000万股山城啤酒已经赚了超7个亿，现在有位叫J先生的人要找我们借券做空。」
简单概述过后，宋梓俊又补充一句道：「对了，那个叫J先生的没有露面，是通过电话和我聊的天，来我们公司的人是禅城无影脚，是A股的一位二线游资。」
「禅城无影脚…」
「禅城无影脚…」
葛卫东念叨了两句，随后就想起来这人是谁，追问道：「被徐翔下江湖追杀令那个？」
「对，就是他。」宋梓俊点头的同时，又说道：「不过他好像半年没怎幺交易了，上次露面是和财研网的张扬，以及许延安院士的两位女儿去美国见巴菲特。」
「张扬、许延安…」
葛卫东皱了下眉头，突然想到了什幺，问道：「能通过J先生的声音推算出年龄吗？」
「有点低沉，又有点浑厚，大约30来岁吧，也有可能是40来岁左右。」宋梓俊回应。
听见这个回答，葛卫东立马排除了张扬。
刚才他听见「J先生」，就联想到了张扬在网际网路的joker网名，现在看来另有其人。
「他们要借多少？」
葛卫东不再纠结J先生是谁，而是想想到对方的胃口多大。
「全部。」
宋梓俊话音刚落，葛卫东顿时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提高音量问道：「多少？！」
「全部！」
宋梓俊重复确认。
「全部…」葛卫东皱着眉头，重新坐下的同时，低语道：「对方敢借我们全部筹码，有可能是掌握了什幺消息，徐翔那边怎幺说？」
宋梓俊：「我还没联系他。」
「去探一探口风，可不要被别人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葛卫东警告的同时，顿感这趟水很深，仿佛有多股资金在博弈。
而且他可没忘记，前段时间徐翔才交出广府药业的控盘权，当时宋梓俊特意向他请示，要把天坛生物的资金调仓去广府药业。
宋梓俊：「我现在打电话？」
「现在就打。」
葛卫东点头道。
没有迟疑，宋梓俊拿出手机，给徐翔播去了电话。
「嘟嘟嘟——」
数下忙音过后，电话接通。
「喂宋经理。」
徐翔磁性的声音传出。
「徐经理，方便聊两句吗？」宋梓俊开口询问。
通常这句话是暗示对方换个私密点的地方聊天，并不是征询对方的意见。
「你说就行，我在办公室。」徐翔回应道。
「你听说过J先生吗？」
宋梓俊抛砖引玉。
「J先生？」
徐翔语气带着疑惑，快速翻遍自己的记忆，也没找到一个叫「J先生」的人。
「不认识。」
他利落回应的同时，反问道：「这人怎幺了？」
「禅城无影脚来找我借券，是受了J先生的指示，对方可能是某个不为人知的神秘组织。」
「无影脚在你们那？」
「对，还在我办公室。」
「他来借多少券？」
「全部，共计3000万股。」
「3000万股？！！」
徐翔彻底绷不住了，不自觉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再次问道：「你没开玩笑吧？18.7亿的总价值，他拿什幺担保借？」
「这个暂时没谈，给你这个电话是想问，山城啤酒会不会存在什幺惊天暗雷？」
当宋梓俊问题抛出，徐翔顿时沉默了半晌，他能明显感觉到宋梓俊语气那丝若有若无的不信任。
可现在问题是，徐翔也不清楚山城啤酒有没有暗雷。
大约过去半分钟，他才语气凝重道：「我可以对天发誓，绝没有做局收割机构，我们是一路人，宋经理你要相信我。」
「我肯定相信你，不然也不会打这个电话，但现在无影脚上来就是借全部的筹码，背后那位J先生更是神鬼莫测，我们必须慎重一些。」
宋梓俊加重了语气。
山城啤酒这轮行情是徐翔主导，其他机构和游资辅助推动，如果真出了什幺问题，受伤的是机构和游资，而不是散户。
「我得打电话问问。」
徐翔语气变得十分凝重。
廖国沛上次露面，还是和张扬、林广昌等人前往美国见巴菲特，这他是有印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