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有眼尖的街坊们,看到了沈南乔一家人。
平日他们就看不惯,秋闱的结果还没出来呢,沈南乔就日日在外嚷嚷,自己要做解元娘子了。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丝毫不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此时此刻,终于逮到了嘲讽她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
“哟!”
一名长相尖酸刻薄的妇人,上上下下扫了沈南乔一眼,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这不是我们的解元娘子吗?你夫君成了解元公,你不是该高兴才是,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另一人帮腔道:“解元娘子?我怎么听说,解元公江公子,如今还未娶妻,哪来的娘子?”
“某些人这些日子不是天天自诩,要当解元娘子了吗,现在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秋闱的结果都没出呢,大话就放出去了,现在打脸疼不疼?丢人啊!我要是她,就赶紧找条地缝钻进去!”
“……”
一品大员家的女儿,他们自然不敢嘲讽。可大周讲究女子出嫁后身份,都是跟着夫家走的。
陆江临如今连官身都没有,沈南乔根本挤不进贵夫人的圈子,只能日日与民妇打交道。
听着她们讽刺的语气,看着她们讥笑的神色,沈南乔又羞又躁,气得胸口不停地起伏。
情绪激动之下,她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陆江月脸色难看地“呸”了一声:“真是晦气!”
“自己放出去的大话,还要连累我们跟着丢人!”
“同是沈家女儿,嫂子和贤妃娘娘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