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顿了顿,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酷:“往往是最不重要的。”
沈知念听着南宫玄羽的话语,心中并不诧异。
她自然明白,天家女儿的婚事,从来都是棋盘上的棋子。用以联络重臣、安抚藩镇,或是羁縻外邦。
个人喜恶在滔天权势面前,轻如尘埃。
沈知念能做的,方才已经做了。
在帝王盛怒之下,保文淑长公主和白慕枫无恙,已是极限。
再多言,便是逾越,反而会引来猜忌。
至于他们各自命运的走向,终究不是她一个皇贵妃能左右的。
于是,沈知念敛起所有情绪,唇角重新噙上一抹温顺的浅笑,轻声道:“陛下思虑周全,是臣妾短见了。”
南宫玄羽面色稍霁。
只是经此一事,方才游逛的那点闲适兴致,早已荡然无存。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道:“回宫吧。”
“是。”
沈知念柔顺应下,也随之起身。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酒楼,登上马车。
车帷垂下,隔绝了窗外依旧喧嚣的市井繁华。
南宫玄羽闭目养神,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