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德连忙小跑着跟上,急声吩咐外头准备御辇。
一出养心殿,南宫玄羽便看到了跪在廊下,吓得浑身发抖,面无人色的长春宫宫女。
他脚步未停,只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朕说清楚!”
宫女被帝王的威压吓得几乎瘫软,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磕磕巴巴地回话:“回、回陛下……春、春贵人方才在宫道上,追、追上了贵妃娘娘说话,说、说是想要些鲜花。”
“贵妃娘娘便、便匀了长春宫的份例给春贵人。”
“后来,春贵人坐了肩舆先走,谁知、谁知刚走出不远,那抬舆的奴才不知怎的脚下一滑……春贵人就、就从舆上摔了下来……流、流了好多血……”
宫女语无伦次,但总算说清了大致经过。
南宫玄羽听着,脸色愈发阴沉,脚步更快。
他径直登上御辇,冷声道:“快些过去!”
“奴才遵命!”
御辇飞快地向长春宫方向行去。
南宫玄羽面沉如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指。
稚子无辜,棋局更不能乱。
无论今日之事是意外,还是人为,都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
永寿宫和长春宫本就相距不远,沈知念的仪仗,很快便抵达了宫门前。
而太医院路途遥远,太医此刻自是还未赶到。
踏入长春宫偏殿,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便扑面而来,混杂着春贵人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令人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