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永寿宫”三个字,晋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异色。
他唇角的笑意真切了些许,非但没有怪罪冰巧,反而温声道:“原是皇贵妃宫里的。”
“可是皇贵妃有何差遣?方才撞疼哪里没有?”
晋王突如其来的关切,如同暖流涌进冰巧的心田。
她在宫里谨小慎微,何曾有过男子对她这么温和。尤其还是俊美无俦,地位尊崇的晋王殿下。
晋王这张与帝王有几分相似,却更显温润的容颜,在眼前放大,竟让冰巧一时有些晕眩。
她想爬龙床,并非爱惨了南宫玄羽,不过是想求一个翻身的机会。
比起陛下难以接近,要跟那么多娘娘争宠,晋王殿下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冰巧原本惊慌失措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受宠若惊,又带着几分羞怯的笑意。眼波流转间,已多了几分热络。
“劳王爷关心,奴婢无碍。”
她的声音放柔了些,微微抬眸,怯生生地看了晋王一眼,又飞快垂下:“是皇贵妃宴上用的荷花,需添些冰块进去,保持新鲜。”
“奴婢正要送去,不想冲撞了王爷,真是、真是罪该万死……”
冰巧的话语里带着自责,姿态却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晋王是何等人物?在权谋中浸淫多年。
冰巧这点欲说还休的怯弱和热络,在他眼中几乎如同摊开的书卷,一清二楚。
不过是个以为自己有几分颜色,想攀高枝的宫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