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今日之事,帝王心中了然,眼中瞬间浮现出厌弃:“如此说来,此女本就是个心思活络的,早已存了攀附之念。”
“今天不过是见晋郡王那里有机可乘,便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反被人利用了。”
李常德面露难色:“奴才也是这般揣测的,只是……”
“如今在所有人眼中,冰巧都是受了晋郡王欺凌的可怜女子。若按私通之罪处置了她,只怕会引人猜疑。”
“既是晋郡王酒后失德,陛下为何要处死受害者?”
“可留着她……”
李常德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此女心术不正,留在宫中终究是个隐患,看着也膈应。
南宫玄羽反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处置那个宫女?”
李常德闻言,立刻领会了帝王话中的深意,躬身道:“奴才明白了。”
“冰巧既然已经……自是不能再留在宫里。晋郡王身为事主,理应对此事负责,给陛下和永寿宫一个交待。”
南宫玄羽微微颔首。
将冰巧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晋郡王去处置,是最好的选择。
一来全了皇室颜面,表明此事已由晋郡王承担责任,给了苦主一个说法。
二来免了帝王亲自处置,可能引发的猜疑。
三来嘛……让刚刚遭受重创的晋郡王,再去处理那个令他蒙羞的祸水,无异于在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其中的憋屈和难堪,足以让晋郡王更加煎熬!
既然冰巧和晋郡王都不是什么无辜的人,索性让他们互相膈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