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没有拿出任何账册或血书,垂眸拱手道:“陛下,若晋郡王仅是在封地贪墨枉法,或可称之为藩王常有的劣迹。”
“然,晋郡王真正大逆不道之处,在于结党营私,窥伺帝位!”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什么?!”
“晋郡王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此事当真?!”
“……”
左副都御史继续道:“据查,晋郡王暗中与朝中多位官员往来密切,书信不绝。”
“更暗中蓄养谋士、死士。其王府长史、司马等属官,频繁与某些武将、文臣秘密会晤。”
“晋郡王所图为何,不言自明!”
说到这里,他微微侧身,目光扫过队列中几个面色瞬间惨白的官员:“是否需要臣,将那些与晋郡王暗通款曲的名单,在此一一念出?”
那几名被左副都御史目光扫过的官员,都腿肚子一软,几乎要当场瘫倒。
整个金銮殿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龙椅上,那位始终沉默的帝王身上。
从经济到民生,从吏治到谋逆。针对晋郡王的罪名证据确凿,步步紧逼。
“好!很好!”
帝王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威压:“朕的八弟……当真是好得很!”
他没有给晋郡王任何辩驳的机会,甚至没有召对方入殿对质,直接道:“传朕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