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在的座位在第四节车厢,张香兰是问了站台上的工作人员,找到了车厢位置后上的车,是从第五和第四节车厢中间的门上的车。
当时上车的时候,周围人已经不多了,基本都在车厢里放行李。
他们的座位在靠近第三节车厢这一头,也就是说要经过大半个四号车厢。
坐下来后,她就没再活动过了,一直看着窗外,等周奕。
所以钱包被偷的最大可能,就是上车门到座位那短短的十来米。
小偷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车厢里的人,在张香兰经过的时候,趁机偷走了。
另一种是从张香兰对面走来,趁擦身而过的时候进行偷窃,然后往五号车厢方向而去。
周奕更倾向于第二种,列车上的扒手肯定是流动作案的,利用上车下车时的混乱和平时有人上厕所时进行偷窃。
如果是坐着的话,没必要这幺快就对同车厢的人下手,因为失主很快发现被盗的话,是会容易引起其他乘客的警觉性的,增加后续作案的难度。
「从你进车厢到坐下,有没有和什幺人撞到过?」周奕问,「你好好想想。」
张香兰双眼通红,皱着眉拼命地想:「好像是有人迎面撞了我一下,还跟我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他就侧过身让我先过去了。」
「这人男的女的,多大年纪,有没有什幺特征?」
「男的,看起来三十多了吧,长相我没记住。」
周奕双眉紧蹙,男的,三十多,这等于大海捞针啊。
「哦,我想起来了,这人嘴里有股味道。」张香兰说。
「什幺味道?烟味?」
「不是……」张香兰想了想说,「味道有点像……薄荷……但比薄荷冲,还有点像酒,但又不像……我也说不上来是什幺味道。」
听她这幺形容,周奕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味道,大概率是槟榔。
嚼槟榔的人,除了气味这个特征之外,还会有一些显着的特征,就是脸部两侧的腮部因为长期咀嚼变得比较发达,腮部相比常人会更突出。
「你别着急,我想办法把钱包给你找回来。」
「真的吗?」张香兰难以置信的问。
「你先休息会儿。」周奕说着站起身来。
过去的绿皮车,基本都是面对面的座位,中间有张小桌子,一侧是三座的,一侧是两座的。
周奕他们买的票是两座的,对面坐了对老夫妻,一看就是朴实的劳动人民,手指又黑又粗,满是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