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让我从后备箱拿袋子出来,是一个黑色的尼龙袋子,内衬是防水的,我也不知道本来是装什幺的。然后他让我把尸体装进了袋子里,搬进了车的后备箱。」
「就这样?」
「然后郑光明让我找些土把地上的血迹给盖住,他自己就坐车上休息去了,我搞了好久,手都搞破了。」范忠良说着,偷眼瞧了周奕一下。
周奕知道,他这话大概率有水分,很简单,当时的三个人,除了他之外,另外两个都死了。
他把杀杨健的罪状归结于一个死掉的郑光明,是减轻自己责任的最好办法。
「范忠良。」周奕喊道。
范忠良后脖颈一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杨健是郑光明杀的,你只参与了处理尸体,是不是?」
范忠良拼命点头。
「你有什幺证据吗?证明人确实是郑光明杀的,而你本人并未参与杀害杨健?」
「我……」
「有吗?」
「可我真的没……」
周奕再次冷冷地重复道:「有吗?」
范忠良颓然道:「没……没有,那里挺偏僻的,没有别人在。」
「范忠良,你可能真的不懂法,所以一直在用自己的小聪明来耍心机,妄图把责任甩锅给别人,来降低自己的罪责。那我今天就给你做下普法工作吧。」
「首先,你伙同郑光明杀害杨健,这是犯罪事实,这个你承认吧?」
范忠良刚要点头,周奕又说:「当然,你不承认也没用,你在一月二十九号这天去火葬场干了什幺,我们一清二楚,你想赖都赖不掉。」
听到火葬场,范忠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在法律上,你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罪,以及共同犯罪故意行为。至于你说自己什幺都没做,属于是单方面的陈述,如果你没有证据证明,那法院在审理过程中是基本不会采纳你这种说法的,因此你所说的话真实性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