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速读谷

菜单

一关上门就不满地说道:「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在学校里别直接来找我!」

「我是想——」"

听到「今天我妈生日」这几个字,还没等樊天佑说完,陈耕耘阴沉着脸甩甩手反问道:「就为这事?」

樊天佑一愣,看着对方的表情,他就知道答案了。

他的脸瞬间也垮了下来,冷冷说道:「打扰你了,陈大院长!」

说罢,摔门而去。

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屋里砸碎杯子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陈耕耘的怒骂:「樊春雨,你到底要阴魂不散到什幺时候。」

走廊里的樊天佑,听到了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你好,我们新店开业,现在有活动哦。」

「你还,可以看看。」

人来人往的街边,陆小霜戴着花里胡哨的帽子,鼻子上还架着一副夸张的小丑眼镜,手里拿着一叠传单,正在给过往的行人派发。

有些人冲她摆摆手,有些人会伸手接过来看看,偶尔有人拿着看一眼,然后随手一扔。

虽然站在人头赞动的街上,但头顶的路灯却只照出了她的形单影只。

她捂了捂肚子,感觉有点饿,想着再过一会儿把传单都发完后去买两个馒头充充饥。

刚才路过时,她看到街边有卖桃酥的,好香,她想待会儿买两块回去给奶奶吃。

晚上八点半,总算发完了所有传单,陆小霜找老板领了工资。

她是前几天找兼职时临时看到这家新店开张,要发传单的工作,虽然是一次性的,但一小时能给一块一。

她把发传单挣的钱和两个桃酥小心翼翼地放在包里,然后骑着那辆破旧的二八大杠回奶奶家。

骑着骑着,路边突然冒出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她躲避不及,一下子就撞上了。

她立刻灵巧地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稳住自己和自行车,没有摔倒。

对方却四仰八叉地直接摔倒在地,手里提着的东西也摔在了地上,从盒子里掉出来的蛋糕摔在路面上,白色的奶油在黑夜中格外突兀。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陆小霜停稳自行车赶紧过去扶对方,一靠近就闻到了一股酒气对方一擡头,她惊讶地喊道:「樊教授?」

本来精神萎靡的樊天佑看见是她,愣住了:「陆小霜?」

深夜一点多,陈耕耘被一阵刺耳的诺基亚电话铃声给吵醒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顿时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用力的按下通话键怒道:「樊天佑你有病吗?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电话那头的樊天佑声音颤抖地说道:「爸—我杀人了。」

人才公寓里,陈耕耘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陆小霜,咬牙切齿地问:「你他妈到底干了什幺?」

「我喝了点酒,在路上和她撞上了,我——我装崴了脚,骗她送我回来。」

「送到之后她要走·我想让她留下来陪陪我,就骗她说今天是我生日,生日蛋糕被她撞坏了—.她就心软了—」

陈耕耘一脸鄙夷地说:「你他妈的想强奸她?」

樊天佑明显精神不太正常,有些激动地说:「没有,我只是想抱一下她,真的!我发誓!结果她就要大喊,我就用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我对她说,我没想伤害她,我就是想让她抱我一下,就像我妈小时候抱我那样。我真的没想伤害她的—

眼看樊天佑越来越激动,陈耕耘猛地给了他一巴掌,「冷静点!」

樊天佑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愣愣地说:「等我松手的时候她就已经不动了。」

「有人看见她送你回来吗?」

樊天佑摇了摇头。

陈耕耘看着地上的陆小霜,又看看樊天佑的裆部。

他不相信樊天佑说的理由,他断定,樊天佑一定是强奸杀人。

尸体不能随意丢弃,他听说了省里在筹备DNA实验室的事。

「去拿一条新的床单出来,把尸体包起来,装车上去。」

樊天佑问道:「去———去哪儿?」

「江海豪庭。」

江海豪庭的二楼卫生间里,陆小霜躺在浴缸里。

脱得精光,只穿一条内裤的陈耕耘蹲在浴缸旁边,衣服在卧室里,他不想一会儿分尸时弄脏衣服。

他让樊天佑也把衣服脱掉,然后去楼下厨房把几把刀给拿上来。

他看着浴缸里的陆小霜,明白为什幺樊天佑要这幺做了,这姑娘和当年那个董露长得好像。

突然,他惊恐的发现,浴缸里的陆小霜眼皮下面的眼球微微动了下。

他吓了一跳,然后伸出右手的食指,探到了陆小霜的鼻子下面。

竟然还有微弱的呼吸!

仅仅只是犹豫了半秒钟,陈耕耘用右手死死地捂住了陆小霜的口鼻。

一九九七年,八月十六号。

海城机场,国际航班登机口。

满面春风的徐柳抱着陈耕耘的脸亲了一口,说了声「爱你」,然后拖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进了安检口。

陈耕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直等到徐柳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为止,才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宏大案发生后,专案组入驻宏大查了三个月。

幸好他给樊天佑安排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再加上本身樊天佑平时和陆小霜没什幺上课之外的接触,所以凭藉不在场证明,顺利躲过了专案组的调查。

但这也导致他不敢再动徐柳了,因为徐柳和陆小霜是室友,也在第一批的核心调查范围里。

加上徐柳趁机步步紧逼,最终他只能选择付出代价,利用研究会的项目资金,把徐柳送出国去。

只有徐柳不在国内了,这颗定时炸弹才不会爆炸。

至于出去以后,他已经想好了,过渡一段时间后他就会慢慢断掉徐柳的生活费。

她一个小姑娘,在异国他乡撑不了多久的,让她自生自灭就行了。

真正麻烦的,是樊天佑。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樊天佑得死!

他已经托值得信任的关系,去搞一种无色无味的重金属了。

他要慢慢把自己最后的威胁,悄无声息地除掉。

一九九九年,十月的一个周末。

下午。

上一页目录下一页

相关小说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