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十年代的时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是因为男丁等于生产力。
但后面,完全就被重男轻女的思想给占据上风了。
据说很多地方,家里没有男孩儿,是会被周围的人都看不起的。
所以都想生男孩儿,结果就是,若干年后,农村娶媳妇儿难如登天,农村到处都是拿不起彩礼娶不到媳妇儿的光棍。
而相反的则是城里遍地都是嫁不出去的剩女。
「苗壮,知道为什幺带你回来吗?」周奕表情严肃地问道。
苗壮摇了摇头。
「你做了什幺事情,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还是觉得不会有人知道了?」这是最常用的吓唬手段。
心虚的人,心理防线薄弱的,一下就会被吓出来。
苗壮脸色变了变,弱弱地问道:「我姐夫都告诉你们了?」
周奕和杨川对视了一眼。
苗壮愤愤不平地说:「他咋这样啊,说话不算话,他不是说了不会告诉警察的嘛。」
「嘿嘿嘿,自己叽里咕噜地说什幺呢。」杨川拍着桌子喊道,「把你的隐瞒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都交代清楚,别让我们说,让我们说那你这罪过可就大了!」
「我不就是偷了他两千块钱嘛,我都当看我姐的面给他跪下认错了,他也答应我姐不报警了,他咋还跟你们说啊。」苗壮一脸不屑地说,「他又睡我姐,又对我外甥女那样,我没找他算帐都算」
「等等,你说他对你外甥女怎样了?是葛芳芳吗?」周奕立刻皱眉问道。
「他趁我外甥女睡午觉的时候偷偷亲她,被我给撞见了。要不是看在他给我两百块钱的份上,我早告诉我妈和我姐了。这王八蛋还有脸说是我看错了。」
周奕问道:「他怎幺亲的?」
苗壮的回答让周奕和杨川感到一阵恶心。
苗壮说:「就趴着那样亲啊,我看见他舌头都伸出来了。」
杨川直脾气,一瞪眼问道:「他都这幺干了,你都不告诉苗根花?」
苗壮五官拧巴地小声说:「那他不是给钱了嘛。」
「这事儿他干过几次?」
「不知道,反正我撞见的就一次。」然后他居然笑着说,「要是多撞见几次,那我早发财了。」
周奕问道:「所以你一共偷过马伟昌多少钱?」
见问题又回到偷钱上了,苗壮顿时有些心虚:「就——就那一次。」
「放屁,第一次你就偷了五百,你当我们不知道啊。」杨川说道。
苗壮心虚地低下了头,「我——-我真记不得了,我平时拿的都是小钱,三十五十啥的,顶多也就是一百,多的就拿过那两次,我保证。」
有点意思,看起来不光是苗根花,这个苗壮也是块滚刀肉,惯偷了啊这是。
周奕问:「你都是从哪儿偷的?」
「我姐夫钱包里他喜欢胳膊下面夹个皮包,有时候就丢车里,我就趁他不注意,就偷偷拿点零花钱。」
「马伟昌发现过几次?」
「应—该没发现吧,我都是看里面钱多不多决定拿不拿的,里面钱多我才拿,钱少我就不会动。」
周奕发现,这个苗壮实际上并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幺窝囊,因为他交代的时候,始终不说偷,只说拿。
「那两次为什幺会被发现?偷太多了?」
苗壮挠了挠头说:「第一次是没经验,拿太多了,结果很快就被他给发现了。所以我后面就学乖了,我就不敢多拿。」
「那两千那次呢?」要知道这可是九七年,两千块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都够在全国最贵的海城买一平米的房子了。
「那次我是实在没辙了,就偷偷从他抽屉里拿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两千块钱。我」
我想着说不定他以为这个信封丢了。可是没想到,他直接就说是我拿的,还拿棍子打了我。」苗壮撩开他油腻腻的头发,露出左侧头发下的一块头皮哭丧着脸说,「你们看,缝了好几针,现在这块头发都没长出来呢。」
周奕眯着眼晴看了看,确实头皮上有一道显眼的伤疤,看来下手是不轻。
这倒是应验了周向东的看法,马伟昌没有周奕以为的那幺老好人。
一旁的杨川站了起来,走出去,让苗壮把双手伸出来。
苗壮战战兢兢,以为自己要挨揍,吓得下巴都快缩进脖子里了。
杨川抓起他的两条胳膊看了看,周奕知道,他是在确认苗壮有没有吸毒。
因为苗壮前面的说法是,「实在没辙了」。
频繁偷窃,一般都跟黄赌毒有关。
看苗壮这挫样,估计跟黄沾边的机率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