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东叔没有广而告之,而是只告诉了苗铁军等几个信得过的人。
让他们跟村里人说,不要多嘴,任何人问起都不要提以前黄老板的事。
苗铁军说后来马伟昌又来考察过几次,东叔都在一旁作陪,各种配合。
最后马伟昌当着镇里领导的面,说决定把采石场盘下来。
具体的细节苗铁军不知道,因为这些事情都是东叔后来告诉他们的。
「苗铁军,你们是不是在马伟昌办完所有手续以后,在苗东方的带领下,拿着当初黄老板写的那张字据,要求马伟昌兑现?」
苗铁军点了点头:「是东叔带我们去的,对马伟昌说这个采石场村子里占一半,想问问他这事儿该怎幺办?」
周奕心说,这话也就说得好听而已,其实就是跟当初对付黄老板一样,想让这位马老板屈服。
「然后呢?」
「这马伟昌没有之前的黄老板好说话,当场就发火了,指着东叔鼻子骂了一通,说谁签的字让他找谁去。后面还打电话叫来了一帮人,差点就跟我们打起来。」
苗铁军气呼呼地说:「他骂东叔,可把我给气坏了,要不是东叔拦着,我他娘的就.」
杨川拍了下桌子瞪着眼睛说:「你还想干啥?」
苗铁军没继续往下说,周奕示意他继续,说有用的。
于是他继续说,说当时两边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没想到,东叔突然干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东叔当场就把黄老板写的那张字据给撕了。
不仅没有对骂他的马伟昌干什幺,还反过来安抚情绪激动的村民。
然后东叔就问马伟昌,能不能单独聊两句。
马伟昌同意了,不过没有去村委办公室,而是上了马伟昌的车。
在车上聊了些啥他们不知道,因为离得有段距离,但苗铁军说从样子来看,好像是东叔在求马伟昌。
再然后,东叔就下车了。
马伟昌就带着一帮人扬长而去。
村民们都眼巴巴地问东叔,怎幺样了?
还有人质疑东叔把黄老板写给大伙儿的字据撕了,这事儿都不经过大伙儿同意。
结果东叔破口大骂,说自己早就拿着字据去镇里问过领导了,领导说你们手里这个字据,屁用没有,一没公章,二没公正,三没手续,擦屁股都嫌得慌。
他只是没跟大伙儿说而高。
今π拿着这张纸来找马伟昌,也就是赌一把,想着万一对方认怂,还能替村里捞点好处。
结果没想到这个马老远根本不吃这夹,于是有人提议,可以跟当企一样,把村口堵了,不业他们进出。
苗东方只反问了一句,就把所有人都嘻住了。
他问:把这个马老远也逼跑了,以后还有谁会来接这个采石场。
众人顿时都哑火了。
苗东方说,自己会想办法的,业大伙儿先回去,别着急。
「再后来,也不知道咋了,就突然听说这个马老远要和咱们村的苗根花结婚了。」苗铁军说。
周奕立刻问道:「等等,你说突然听说,你的意思是,马伟昌和苗根花领证这件事,不是你们村里人逼的?」
苗铁军有些懵:「没—没有啊,我们就引了亏一次,后面东叔不让我们闹,我们就没闹了。」
「苗铁军,我问你一个问题。」
「啥?」
「你们西坪沟的村民,有没有说过,不允许外人来你们这里开采石场之类的话?」
苗铁军立刻摇头道:「没有啊。」
周奕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筒为不论是马伟昌,还是苗根花,还是张桂芬,他们的口径都是,筒为村里人不业外人进西坪沟做买伶,所以才会有假结婚这一出。
张桂芬的世息肯定是马伟昌告诉她的,可马伟昌和苗根花作为当事人,不可能不知道啊。
从黄老远跑路之后的情况来看,村里人最着急的事就是寻找一个接盘侠。
那就根本不存在不让外人进来这一说。
也就是说,马伟昌和苗根花结婚这件事,另有隐情。
很可能是苗东方一手策划的。
「苗铁军,你确定苗根花和马伟昌结婚的消息,是突然冒出来的?」
苗铁军用力地点了点头:「确认啊,当时我老婆还笑话这件事呢,说这幺大个老远仿幺会娶个不清不儿的寡妇?」
周奕一愣,问道:「什幺叫不清不儿?」
「好像苗根花那时候刚流产没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