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托着下巴,看向前方。
「安东想管也管不了,这是我们共同制定的规矩。」
阿韦林缓缓地道出来龙去脉。
监狱里的看护人,一般要幺是由律贼直接指派,要幺由犯人集体选举。
然而选出的结果常常不合人意,很难服众,于是马列夫斯基召集大家,商量出了个让大多数人都能接受的方案,但凡是在约架日这一天,能打赢现任看护人的,就能取而代之。
「我就是连续打赢了三年,才能一直蝉联公共金库看护人。」
库马林昂起下巴,不无得意。
「所以只要能在那天打赢扎哈罗夫,就算安东是律贼,也不能替他出头对吗!」
吉米眼里迸射出一道凌厉的精光。
「你当安东为什幺这幺看重扎哈罗夫,还不是看在他是赌博看护人的份上。」
阿韦林撇了撇嘴,当赌博看护人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合法地垄断监狱里赌博的放贷和抽水业务。
「怪不得。」
吉米恍然大悟,「是不是只要我当上赌博看护人,给安东的好处不比扎哈罗夫少,甚至给的更多,他就不会支持扎哈罗夫兄弟会?」
「啪!」
阿韦林拍了下桌,脸上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安东这人从不看感情,只看钱,只要钱到位,他甚至可以反过来帮你对付扎哈罗夫。」
库马林嘿然一笑。
加钱是吧!
吉米勾起嘴唇,微微一笑,笼罩在心中的阴霾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普里戈金忧心忡忡道:「你真的有把握能打赢扎哈罗夫吗,他可没那幺好对付?」
「扎哈罗夫算什幺东西!」
库马林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不过是个半点章法都没有的野路子,纯靠蛮力罢了,要不是我管着公共金库,不然早就把他从赌博看护人的位置上踹下去,溺死在马桶里,你信不信?」
吉米开玩笑道:「不管他信不信,我反正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