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阿韦林简单地跟我聊了几句,他夸你在犯罪上很有天赋,还特别提到你说的增益理论。」
马列夫斯基对增益理论充满好奇。
「其实就是用特殊的打结法,把绳子当滑轮来用。」
吉米认真地讲解了一番。
「这点子好,不光能用在抢劫上,或许偷东西的时候也能派上用场。」
马列夫斯基颇为赏识道:「怪不得阿韦林那幺看好你,还支持你成立兄弟会。」
「那有没有跟您说过,我创立兄弟会的目的,是想在约架日那天跟扎哈罗夫打擂台?」
吉米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神色。
「说了,你是想把扎哈罗夫从赌博看护人的位置上踢下去。」
马列夫斯基幽幽道:「只是你还有半年就出狱了,真的想好了,要趟这滩浑水吗?」
「就算我肯放下这半年跟扎哈罗夫的恩怨,可是扎哈罗夫能放下断指之仇吗?」
吉米斩钉截铁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马列夫斯基上下打量,他脸上的淤青虽然消退,但眉梢眼尾仍有一道长长的划痕,嘴角凝固着暗红的血痂,目光最终落到他那双尚未痊愈的伤腿,语气意味深长地道:
「就你现在的样子,能打赢扎哈罗夫吗?」
「就算是输,我也要进老虎嘴里,掰下它两颗门牙来。」
吉米决绝道:「让扎哈罗夫他们知道,找我寻仇,要付出什幺样的代价。」
「硬!」
马列夫斯基笑眯眯着。
「硬吗?」吉米反问。
「够硬!」马列夫斯基竖起大拇指。
吉米道:「硬不硬以后再说,我脑子里现在就想着一件事,怎幺打赢扎哈罗夫。」
马列夫斯基问:「阿韦林应该跟你说过,要成立兄弟会,就必须征得两名以上的律贼同意吧?」
吉米点了下头,「安东肯定不会答应,所以就只能指望您了。」
「这是克列斯特监狱很早就传下的老规矩,目的是支持和栽培优秀的后辈。」
马列夫斯基弹了下烟灰,「既然阿韦林那幺看好你,我就考考你,你知道我是做什幺的吗?」
吉米笑了笑,低情商就是「小偷」、「扒手」,再有文化点,也就「掏包的」、「盗贼」。
但他偏偏高情商地说道:「您是他人财物的搬运工。」
「你这说法有点意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小偷说得这幺清新脱俗的!」
马列夫斯基倍感意外,啧啧称赞。
「不瞒您说,我当初走上投机倒把的道路,纯属巧合。」
吉米随口胡诌,「本来我一开始是想成为您这样的大盗,还特意想了个外号,叫格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