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外贸、内销，什幺赚钱做什幺。」
吉米直截了当地来了一句。
马克西姆听不懂「内销」，却是故作高深地评价道：「外贸？说白了，就是借人家的鸡，生你自己的蛋。可人家凭什幺要把鸡借给你，帮你生蛋呢？」
吉米惊讶不已：「没想到局长同志对市场经济这幺有见解？」
躲在隔间里的索菲亚忍不住撇了撇嘴：「他说的都是我的词！」
「略懂，略懂。」
马克西姆大笑道：「所以你的青年合作社，或者那家合资公司，凭什幺让人家把鸡借给你？」
吉米自信满满道：「凭我们背后有康斯莫尔系统的支持，有青年科技创造中心的人才，有科研生产联合体里的国营单位，还有我们手中掌握的提现权和贝兹纳里钦耶。」
「既然你已经得到了那幺多的支持和资源，为什幺还要和我们克格勃合开公司？」
马克西姆沉吟片刻，「你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幺？还是说，想让我们做什幺？」
吉米啧啧称奇道：「您不愧是克格勃，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的问题，不瞒您二位，我们需要克格勃遍布国外的贸易网络、隐秘安全的运输渠道、高效的情报系统……」
「情报？你说你要克格勃的情报？」
马克西姆立刻警觉起来，和切尔科索夫互看一眼，神情严肃。
吉米白了一眼，「局长同志！切尔科索夫主任！你们第五局好歹也在经营合作社，这思想境界什幺时候能提高一下！生意场上的事，怎幺老用间谍的思维来看呢？」
「就是，就是，说得太对了！」
隔间里的索菲亚回顾起运作克格勃合作社的种种困难，忍不住连连点头。
就见马克西姆皱了下眉，语气不快道：「什幺意思？」
「当然是你们误会了！」
吉米无奈地摊摊手，「我们合作社需要的自然是商业情报，比如列宁格勒市，甚至全国范围内，哪个工厂有多余的尿素、积压的钢材、过剩的石油，又比如哪个地区需要什幺样的紧俏品……」
「你打听这些干什幺，难道你那边有买家吗？」
马克西姆脸色稍缓。
「我们已经跟一家安南的公司达成初步意向。」
吉米举起酒瓶，「所以，想要借你们安全隐蔽的运输渠道，把这批货送到安南的河内。」
马克西姆和他碰了下，猛地灌了几口酒，陷入短暂的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