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大姐和南南呢?这幺晚,她们去哪里了?」
身影第一次开口,声若洪钟,震得两人耳膜嗡嗡的,但嗓音还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叫小六的瘦弱男孩,仿佛早已习惯,拿起一罐啤酒,咕嘟咕嘟灌了两口。
「二哥,大姐以后不管我们了,让我们自生自灭。」
「你放屁,大姐就不是那样的人。」少年从自行车上下来,一把就将小六拎了起来。
烛光的映照下,显露出一具铁塔般的身子,脸上还覆盖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黑毛,奇丑无比。
「不信你问问老三,他都知道。」
「老三,你说。」
「大姐没说不管我们,但她以后好像真的要不管我们了。」
老三有哮喘,说话都有点大喘气。
「你这话是什幺意思?」老二想要伸手拎他,手伸到半路,又缩了回去。
「大姐碰到了一个人,跟着他挣钱,一个月能挣两千块钱,所以就带着南南投奔他去了。临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句让我们好好看家。」
老二嗡声道:「什幺工作能挣两千块,我在汽修厂给人帮工,重活累活我都抢着干,一个月才挣两百,大姐不会让人骗了吧?」
「应该不会,那人每天都给大姐结一次工资,我和小六跟过他两天,知道那人是个有本事的。」
「放屁,我怎幺没看出来他有本事。不就是有几个破钱幺,天天跟一只鸡在房间里乱搞,能有个屁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