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同伴们也都缩着脖子,屁都不敢放一个。
巴恩斯满意地哼了一声,这才带着人扬长而去。
强尼恰好在这时走了上来,他拍了拍芬恩的肩膀。
同病相怜的说道:「嘿,兄弟,别往心里去。那家伙就是一条得了狂犬病的疯狗,见谁咬谁。」
芬恩擡起头,看到是几个陌生的同胞。
「走吧。」
强尼指了指酒馆的大门,豪爽的笑道:「进去喝一杯,忘掉这些不痛快。第一轮,算我的。算是为我们这些背井离乡的爱尔舍兄弟干杯。」
一听到有免费的酒喝,芬恩和他的同伴们眼睛顿时亮了。
「嘿,你这人不错!」
芬恩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热情地搂住强尼的肩膀:「走,喝酒去!我叫芬恩,这几个是我的兄弟,德克兰、谢默斯、康纳、派屈克,还有利亚姆。」
「我叫强尼。」
众人走进那间烟雾缭绕的酒馆,很快就在一个角落的木桌旁坐下。
十一大杯冒着泡沫的黑啤酒被端了上来。
「敬爱尔兰!」芬恩举起酒杯。
「敬爱尔兰!」
有了强尼这个慷慨的冤大头,再加上同样是爱尔兰人的身份,芬恩一伙很快就放下了所有戒备。
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彻底被打开。
「我跟你们说,上次在萨克拉门托,我碰上一个妞儿,那屁股,比我见过的任何一匹夸特马的屁股都要圆!」
德克兰喷着酒气,比划著名一个夸张的弧度:「老子只用了半块鹰洋,就让她在马厩里叫了一晚上!」
「那算什幺!」
谢默斯一拍桌子,大着舌头吹嘘道:「上个月,工地上那个墨西哥佬的婆娘,你们见过的吧?水灵灵的。我把她堵在帐篷里,嘿嘿……」
男人们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哄笑。
他们吹嘘着自己跟不同女人的风流韵事,谈论着哪里的酒最烈,哪里的赌场能赢钱。
强尼和他的兄弟们时不时地附和几句。
酒酣耳热之际,芬恩突然想起了什幺,他得意洋洋地炫耀道:「强尼,我跟你说件更带劲的事儿。
就在几天前,我们哥几个,亲手弄死了一个中国佬。」
「哦?怎幺回事?」
「哈,就是一个不长眼的黄皮猴子!」
芬恩灌下一大口酒,兴奋地说道:「那小子叫阿狗,跟我们顶嘴,还想动手。
我们六个就把他拖到后面的小树林里,好好地给他松了松筋骨。
那家伙骨头真脆,没几下就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