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冲击波,将坚固的铁轨炸得像麻花一样扭曲变形。
火车头冲出轨道,地上翻滚着,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最终侧翻在地,蒸汽管道爆裂。
三节车厢也无一幸免,全部脱轨,翻倒在铁轨两侧的乱石堆里。
南太平洋铁路公司重金聘请的安保人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颠得七荤八素。
有几个倒霉蛋,直接被甩出去的重物砸中,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剩下那些也都头破血流,晕头转向。
翻倒的车厢里,乱作一团。
洛森麾下的死士们,根本不会给他们重整旗鼓的机会。
三十多支温彻斯特步枪,喷吐出死亡的火焰。
「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在山谷间回响。
子弹像一场钢铁的暴雨,朝着那两节翻倒的守卫车厢泼洒过去。
车厢的木质结构,在步枪子弹面前,脆弱得就像纸糊的一样。
子弹轻而易举地穿透了车壁,在狭小的空间内疯狂地跳弹,收割着人命。
「敌袭!反击!FUCK!我的腿断了!」
「他们在哪里?我看不见!」
「我的枪呢,救命!」
守卫们被困在扭曲变形的车厢里,连敌人的位置都找不到,就成了活靶子。
偶尔有几枪零星的还击,也只是徒劳地在岩壁上溅起几点火星。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不到五分钟,枪声渐息。
两节守卫车厢,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传出。
……
「哗啦!」
一盆冰冷的溪水,浇在了亚瑟·詹宁斯的脸上。
他一个激灵,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詹宁斯感觉身下有些软,还黏糊糊的。
费力地低下头,看清了自己躺着的地方后,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