隘口内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芬尼安跳下马,走到克罗斯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旁,一把揪住他花白的头发,另一只手里的匕首在他的脖颈上划过。
「咔嚓……咔嚓……」
骨骼与筋腱被割断的声音格外刺耳。
芬尼安提着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走到了汤普森的马前。
他将克罗斯的脸怼到汤普森脸前。
「警长先生。」
「我们俩脸上的疤,谁更帅气一些?」
汤普森使劲往后仰着身子,再看一眼那颗还在滴血的头,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是、是您,阁下,当然是您的更帅气……」
「哈哈哈哈哈!」
芬尼安狂放大笑,沾满鲜血的手在汤普森惨白的脸上重重地拍了拍。
「警长先生,你又一次救了自己的命。」
听到这句话,汤普森紧绷的神经终于猛地一松,瘫软在马鞍上。
「克罗斯的脑袋,我带走了。」
芬尼安冷冷开口:「回去告诉民兵营的废物,想找回他们少校的脑袋,就来我们爱尔兰人的地盘闯一闯!」
说完,他将克罗斯的人头挂在马鞍上,翻身上马。
「我们走!」
前后两支悍匪队扬长而去。
风,重新在隘口中流动,卷起地上的尘土与血腥。
汤普森盯着那空荡荡的隘口,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州长特派员死了。
这下,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