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的那群杂种,好像正无声嘲笑着他们这近八百人的大军。
「他们会回来的。」
处理好现场后,索恩重回平静,细细擦拭着他的温彻斯特M1873。
这支枪是他的宝贝,比他任何一个情人都亲。
「我知道他们会回来!」
巴克暴躁地吼道:「这群躲在阴沟里的爱尔兰老鼠!他们只敢这幺偷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
午夜已经过去,凌晨两点,大地依旧沉寂。
这种沉寂比枪战更折磨人。
民兵营士兵和平克顿探员挤在防御工事里。
寒冷从地底钻上来,渗透了他们的靴子和外套。
一些人甚至靠在掩体上打起了盹,但立刻就被踢醒。
「保持清醒,你们这群娘们!」
「想在梦里被枪杀吗??」
民兵们的情绪在紧绷和疲惫之间反复撕扯,几近崩溃。
他们现在就等那些该死的杂碎一露头,就把他们全部打成筛子!
可那帮混蛋,就是他妈的迟迟不来。
巴克也受不了了。
「FUCK!索恩!凯恩!这幺等下去,我们的人都要冻僵了!」
「把指挥权给我,让我带一百个人冲出去,沿着那条河岸搜一圈,我保证能把那些狗娘养的揪出来!」
凯恩冷笑一声:「你拿什幺保证中尉?你的大嗓门吗?」
「你!」
「凯恩说得对。」
索恩头也不擡,制止了巴克的计划:「我们是守方,我们有近八百人,有掩体,有补给,他们是狼,而我们是守着羊圈的猎人。」
「猎人不会蠢到在黑夜里去追狼群,待在工事里,这是现在最好的主意。」
「巴克,稳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