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东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换位思考,如果我是任艺,可以通过哪些方式得到氰化物。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只有两种可能:利用管理漏洞直接获取,以及利用专业知识自己製造。
“任艺应该不具备提取能力。”面对实验室主任和眾多校领导,任艺的研究生导师很积极,说出自己的判断,“提取分两种,生物提取法、直接从含氰化合物中提取,生物提取法难度极高,从含氰化合物中提取过程繁琐且危险性太大,在学校里无法偷偷实现。“
听完导师的话,实验室主任开口:“也就是说,只能利用漏洞偷取,是吗?“
导师点头:“我觉得是这样。”
既然公安局的刑警来了,他们基本默认確实有氰化物丟失,且偷氰化物的是任艺。
没有確凿的线索,警察不可能上门,大张旗鼓的要求学校调查。
“有哪些方法?”张彦东询问。
研究生导师思索片刻,下意识去看在场的学生,她在考虑当著这么多人的面“传授”
偷化学品的方法,是否不妥。
张彦东看出对方在想什么,说道:“没关係,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以后可以帮助学校管理危险化学品,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
见校领导点头,导师这才开口:“三个办法吧。
首先,蚂蚁搬家式,在需要使用氰化物的实验中,每次称量都比实际需要多称一点点,比如实验需要100毫克却申请120毫克,多出来的20毫克,可以在无人注意时用称量纸或微型离心管偷偷转移走,多次积累就能获得可观的数量。
第二个方法是废物回收,谎称某个氰化物试剂或溶液变质、受潮、污染,申请按照危险废弃物流程处理,在负责处理废液的过程中,用外观相似的替代品进行调包。
第三,夸大材料用量,这种方法可以一次性获得大量氰化物,但条件比较苛刻,需要独立实验,並且绕过了我以及实验室的核对。“
眾人看向公安局的警察。
三个方法都是盗窃者的主观行为,和学校的管理没有关係。
再严格的管理,总会有人找到规则漏洞,很难防住,除非在每个实验者的身上安装摄像头,连上厕所都拍下来,不现实。
韩凌问:“哪个法对学生来说更容易实现?”
导师:“第一种方法,每次只获取一点点。”
韩凌点头:“那就查吧,任艺的所有实验记录仔细查一遍,我们需要证据证明任艺在氰化物的使用上存在问题。“
氰化物成人致死量大概50毫克左右,若每次取一点点,任艺需要行动多次。
当次数多了,问题也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