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拍成商业大片，那就只能走文艺路线，深挖人物内心以及关系图谱，把人性放大给观众看。
要说单独拍摄一部深挖人物内心和放大人性的电影，杰夫-罗宾诺夫相信曹阳是绝对能拍好的，还有非常大的可能获奖，这正是曹阳最擅长的。
但是，利用漫画里的人物来达成这种效果，那就天然让人产生“偏见”，因为漫改电影几乎就没有文艺片，都是冲着商业属性去的。
可为了能跟曹阳合作，杰夫-罗宾诺夫只能选择相信曹阳——不然能怎么办？人家就是冲着这个才选择合作的。
杰夫-罗宾诺夫给曹阳打电话的目的，不是催促曹阳去跟进《蝙蝠侠》续集的后期，而是问曹阳，《小丑》其他方面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开始挑选演员呢？
这个倒是不急。
眼下马上就要进入08年3月份了，金融危机正在酝酿之中，还有半年左右，就会全球性大爆发，其标志性事件，就是美国第四大投行雷曼兄弟正式申请破产。
其实，早在去年4月份，美国第二大次级房贷公司新世纪金融公司就已经破产了，次贷风险在那时候就已经初见端倪了。
这次的全球性金融危机，肯定不会因为曹阳的“爆发”而消失。
这种宏观层面的问题，是历史发展推进的结果，不会因个人原因而转移，也没有人有那个能耐。
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带来的是什么？
破产、失业和混乱。
而这些，正是《小丑》这部电影要讲的内容。
天然的契合性。
说不定等《小丑》上映后，还会有人猜测，可能曹阳导演从07年就感受到了次贷危机，才来了灵感，有了《小丑》这部电影。
曹阳告诉杰夫-罗宾诺夫，他下午会去华纳一趟，到时候再谈吧。
并且，把已经登记注册了的《小丑》正式剧本，通过邮箱发给了杰夫-罗宾诺夫。
下午，曹阳先去了一趟华纳兄弟电影基地，就在洛杉矶的好莱坞，基地占地广阔，拥有众多设施，包括30个摄影棚和8.1公顷的外景场地。
这里曾是《卡萨布兰卡》、《马耳他之鹰》、《音乐奇才》和《黑客帝国》等经典影片的诞生地。
目前，《蝙蝠侠：黑暗骑士》正在这里制作，《斯巴达300勇士》刚在这里完成制作没多久。
华纳电影基地的后期制作区位于场地北侧，拥有多个混录棚和音视频编辑用房，能够为电影和电视剧提供高品质的音效视频制作。
曹阳的到来，让正忙着的诺兰等一群人全都暂时放下了手里的工作。
曹阳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和编剧，虽然华纳的高层也有人挂着制片人的职务，但那种制片人只不过负责财务以及审核等方面的事情。
剧组的其他事情，比如工作人员的聘请、演员的选择、外景地的勘查、拍摄周期等等这一些列剧组的运作之事，都是曹阳说了算。
只不过曹阳派了宁昊过来担任执行制片人，以及把一部分权力下放给了诺兰。
曹阳让其他人都继续工作，他简单的跟诺兰谈了谈。
这部电影制作的一些理念，让诺兰觉得曹阳简直与自己“不谋而合”。
再加上他对曹阳的《盗梦空间》，视作一部自己有那么点想法，而又没有那么多想法的惊世之作。
因为，诺兰对曹阳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并且用华夏的话来说，简直引为知己。
“我对《蝙蝠侠》的一些制作想法和理念，相信你能明白，并且我觉得咱们之间的沟通很顺畅，不存在障碍，几乎都想到一块去了。”
曹阳笑着对诺兰说道。
“不、不、不，是听了你的一些想法之后，我才有了思路的……但对这部电影的制作理念，我认为是不存在偏差的。”
诺兰跟着说道。
“嗯，所以我把一些关于这部电影的想法告诉你之后，对你是放心的，这也是我这么久都不曾过问后期制作的原因。”
“谢谢、谢谢……”
诺兰用力点头，只觉得心里流过一股暖流，很感动。
“放心大胆的去做，我会支持你的。”
曹阳临走前，对诺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