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三日。
方束干脆就窝在了矿洞里面,足不出洞,加大程度的溜虫。
因他并未再出现在酒摊前,其他的矿工们,丝毫不觉得他是改邪归正或撞了大运,只以为他是死在了洞里面。
对此,矿工酒客们一阵叹惋:“胡老板没了,少了个乐子咯。”
不过很快的,那日常讨要酒渣吃的田填圈,就取代了方束,成为了此地酒摊新的乐子。
“呔!烂屁股,听说你先前是当龟公的,为何不当了?”
“嘻!这事俺晓得,他来的时候,是被鸭馆卖进来的,鸭馆的人说过。”
“对对,这厮有个同乡伙计,算是他们鸭馆的次头牌。结果这厮忽悠他那同乡,把那同乡卖给了富婆,差点被玩坏掉……他恶了鸭馆,也就被卖过来了。”
天寒地冻间,瑟缩的酒客们有了乐子,气氛顿时又热烈了许多。
他们借着酒意,个个面色涨红,暂时忘却了在此地挖矿的劳苦,空气中一时充满了快活的味道。
而另外一边。
方束在矿脉深处,心头也是颇为火热。
但是他的身子,却又仿佛一块石头般,静悄悄的蹲守在一角,已经一夜没有动弹过了。
其心跳微弱,呼吸更是微乎其微,仿佛一头老龟般。
这条坑道中,唯一正在晃动的东西,便是那伪装成了寻金虫的跟屁虫。
跟屁虫这厮,在此地东走走、西晃晃,不时的便转个圈儿玩,好似在搔首弄姿一般。
阵阵气味,也通过坑道中刮来的暗风,从跟屁虫的身上散发而去。
终于。
一点微弱的金光,从坑道尽头的一处岩壁缝隙中钻出,初时微弱,等确定此地无甚异样后,那点金光陡然变亮,有了豆大,也扑闪扑闪的。
此物,正是藏在此地的寻金虫。
它终于是被方束钓出!
确定安全后,寻金虫急不可耐般的扑起来,飞到了半空中,去伴随那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