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方束拱手。
又是一番闲谈,他再次行礼后,便离开了议事堂。
走在堂外,方束的面上微微露出了一阵索然。
他还以为能借着「点将」这关口,好生和那秦敏较量一番。
以秦敏的性子,此女定会应下,能助他磨砺气血,有所寸进。
没想到却是被独馆主给制止了。
不过独馆主所言,倒也是老成之言。方束略微想了想,便将此事放下了。
很快,他就在馆中寻见了二舅余勒,问起户籍一事。
二舅余勒闻言,没有说一个字。
对方笑吟吟的,直接就从怀里,将舅甥俩的户籍、房契种种,都给掏了出来,俨然是早就有所准备,只等着方束出关来取。
方束眉头挑动,当即就朝二舅余勒抱拳行了个礼,然后捧着户籍等物,返身去寻独馆主,该签字的签字、该画押的画押,将春闱报名之事给彻底办妥当。
一应准备做好。
接下来,最快三日,最迟七日。
只等有仙宗弟子从山上走下,牯岭镇众人,便可赶赴春闱,搏个上山入宗的仙途!
………………
这几日,不只是独馆主一人,在自家的道馆中点将。
坊市内的大小二三十家道馆,以及一些家传的仙家们,也都在各自的馆中、家中,教导子弟,传授经验。
其中,烧尾馆内的声势,比独蛊馆还大。
令馆主难得一见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人将馆中的内外院弟子们,包括管事杂役种种,皆数召集到一起。
之所以这般,便是为了给那令白犬造势。
只见令白犬其人,赤裸着身上,浑身的筋肉虬曲,真如铜浇铁铸似的,他静立不动的站在场中,周身足足有十个内院弟子,正在他的周身围殴。
但是十个内院弟子的拳脚,落在了令白犬的身上,都仿佛是敲击在铜钟之上,只是砰砰的作响,未能伤及令白犬的皮毛。
「太软了、太慢了!」
令白犬的面上浮现出肆意的笑容,他突地将身子一抖,周身的一股气劲当即扑出,将那十个内院弟子皆数震飞出去。
这等强悍的气劲,让四周的烧尾馆弟子们,面色惊骇,议论不断:
「好硬功!此番春闱,令师兄定能拔得头筹了。」
「不愧是令师兄!」
令馆主打量着自家这弟子,面色虽然平静,但是眼中也露出几丝满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