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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房的床榻上,木灵寻顶着一个红盖头,静静的坐着。

“沈家还是比想象中的要强大……”

回忆着白日里前来贺喜的那些仙宗和世家修士,木灵寻心中暗叹。

木家早年间为百兽山做事,名义上虽然是仙宗治下的大世家,但百兽山却没有给木家名分,更不要说特殊照顾了。

如今其他仙宗治下的世家得仙宗照顾,都已经迅速崛起,家族内的修士数量日渐增多。

木家却是远远不如。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爷爷为何会这般卑微的将自己送到沈家给那沈崇明当妾。

“不过,那沈崇明倒是生的一副好面孔,且年纪轻轻,修为便已经达到了练气七层,与这样的人过一生倒还是不算太坏……”

红盖头下,木灵寻眨着美眸,心中升起这般念头的时候,嘴角竟是忍不住微微扬起。

嗒!嗒!嗒……

门外忽地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木灵寻听到后,忍不住攥紧了自己的嫁衣,心中暗道:

也是这般的急性子,怕不是这段时间正房的夫人有了身孕,憋坏了。

不知自己的身子骨能不能承受住他的折腾……

好歹也是练气二境的修士了,应该不会有事……

木灵寻心中杂念纷生,忐忑不已时,房门被慢慢推开。

……

黑水潭以南数百里的大山之中。

四道身披燧火教斗篷的身影静静的站在一座山峰悬崖上,周围的夜空和一切都呈现出诡异的重迭与扭曲,好似和远处的大山隔着数层朦胧的水幕。

魏成余眸光深邃,悠然开口:

“教中传来了消息,那位抵达中州之后,就一直在秘密调查当年的事情。”

“旸淖七子活着的两位虽然已经被囚禁,但那大盈仙府的府主却一直杳无音讯。”

“真一,豢龙,骨元,执剑者四人,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执剑者已经彻底身死道消,金性消失不见。”

“余下三人的情况却已成谜。”

“金性不灭,入了轮回,当也有一定的可能转世重生,觉醒胎中之谜,再度归来。”

“有一头化婴境的妖龙盯着,教中的大人们也都头疼的很呐……”

其身后三人对视了一眼,其中那名之前在沈家庄园外一直盯着黑水阁方向的青年开口道:“师兄,沈家在那黑水潭布置了几层阵法,现在也无法确定当年豢龙真人的金丹是否在黑水潭中。”

“眼下是否要请那些家伙出手,将这沈家给灭了再好好查探?”

魏成余微微摇了摇头。

“他们有他们的任务,我们有我们的任务。”

“若非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暴露为好。”

“灵珊剑仙上一次悍然出手将百兽山抹除,到现在还不清楚仅是她个人所为,还是得了青萝剑庐的授意。”

“呵……”

魏成余忽地嗤笑一声道:“那沈文煋倒是足够的谨慎……”

“许是我表现的太过急切了,让他生出了疑心吧。”

说完这话,四人便是陷入了沉默。

良久——

“七贤山那边如何了?”

魏成余忽然开口,其身后另一人拱手道:“已经查清楚了。”

“七贤山秘境确实是当年旸淖七子留下的传承地。”

“那真一上人在弈仙汀留下的传承已经被我们的人暗中动了手脚。”

“接触传承者必死!”

“余下几人的倒是不太好动手。”

“不过吾等已经对那秘境中的一些阵法动了手脚,一旦有人获得旸淖七子的传承,便会立即知晓其身份。”

“到时候只需费一些手段,将他们斩杀便可。”

魏成余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远处苍茫起伏的大山,低声呢喃道:

“大盈真君当年以这虚合回廊大阵封禁整个南疆大地,教中众人却是看不透其谋划,只道是其心善,不忍造下大杀孽。”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身后几人闻言皆是不解。

魏成余手中光芒一闪,取出了一个散发着诡异气息的猩红玉盘道:“是与不是,这虚合回廊大阵都是要破的。”

“那妖龙毕竟出身于此,若是让南疆的那些东西出来了。”

“但凡那妖龙心中还有一丝念旧,都必然会分心前来处理……”

托着那玉盘,魏成余双眸微眯之后,纵身朝着远处苍茫的群山飞去。

其身后几人也是挥动身上的斗篷,消失在夜空中。

……

入秋,天气逐渐转凉。

黑水阁中,沈元盘膝坐着,身上倏然迸发出一丝厚重的灵力波动。

伴随着这灵力波动慢慢消散,他的境界也达到了练气九层。

“修行三十有一年,这修为终是到了练气九层了……”

沈元自嘲一笑,正待起身时,忽地心有所感,便是好奇的将神识沉入识海中。

但见那平日里沉寂的白玉龟甲忽是绽放出淡淡的荧光,似要显示什么一般。

沈元心中泛起狐疑。

自开始炼化这白玉龟甲,他便已经能够控制其不再自主显示卦象了。

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龟甲上,那红白两色的漩涡不停的旋转着,一丝丝灵韵自漩涡中生出,慢慢在龟甲上方汇聚一个“文”字。

随之,在沈元的神识注视下,灵韵又形成了一个“崇”字。

“这是我沈家的字辈?”

看着“文崇”二字,沈元心中很是狐疑。

但紧接着第三个字却是发生了变化。

那是一个“修”字!

接着便是第四个字的出现。

“文崇修缘……”

沈元念叨着,但见后面的字辈却又何自己之前定下的一样了。

这是何意?

心念微动,其当即开始尝试推演了一下。

然消耗了大量的灵韵,却只是得到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卦象似是寓意着沈家自“崇”字辈之后的两代人有灾运,这白玉龟甲将“德厚”二字改成“修缘”当是在提醒他,让下面两代人好好与人修缘分。

神识自识海中退出,沈元忽地笑了笑。

沈家这些年一直都在“修缘”,遭遇的诸多事情也确实都是靠着修来的缘分化解的。

“修缘”就“修缘”吧。

沈元负手离开黑水阁时,便看到沈文煋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爹,生了!”

沈元瞪了他一眼道:“多大年纪了,还毛毛躁躁的!”

沈文煋嘿嘿笑着拱了拱手道:“爹,悠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哦?”沈元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怪不得刚才白玉龟甲会突然冒出来,修改了沈家的字辈。

“好啊,自为父的太爷爷起,到如今,这第七代终是有了第一个了。”

人都是这样,追溯祖宗,大都是从最辉煌的一代开始。

这般与人说出来的时候,便是能够很自豪的开口:祖上某某,当过什么官,达到过什么层次。

沈家祖上的辉煌大抵就是他的太爷爷“爵簪袅”。

这也是沈元唯一还知道名字的老祖宗。

“走吧,去看看。”

父子二人朝沈崇明的宅院走去。

待来到院中之后,胡玉芬与黄灵秀等人都已经自房间出来。

“他爹,是个大胖小子。”

胡玉芬兴奋开口。

一旁的黄灵秀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爹,您给孩子取个名吧。”黄灵秀开口道。

沈元点了点头,踱步思索片刻后道:“濯……沈修濯吧。”

“濯之寓意,心性纯净,不染尘埃,历经洗练而愈发澄明。”

闻得此言,胡玉芬好奇道:“他爹,我记得你定的字辈是‘文崇德厚’,这崇明的孩子,字辈不应该是德吗?”

沈元颔首道:“自是前些日子心有所感,便将‘德厚’二字改成了‘修缘’。”

胡玉芬念叨了一番,觉得还挺好,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房门被打开,沈崇明咧着嘴从屋里走出来。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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