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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绝对做不到!我才不会————绝对不会!」

天色已晚。

陈业足足被耽搁了一个时辰。

刚一回到藏梨院,青君就扑了上来:「师父师父!你怎幺才回来?」

小女娃看起来热情洋溢极了,抱着师父的脖子,软乎乎的身子像只八爪鱼一样就缠了上去。

陈业揉了揉徒儿的后脑勺,面不改色道:「抱朴峰有些事务需要师父处理。」

「哦~原来是这样啊!」

青君眯起眼睛,趁着师父不注意,悄悄闻着师父身上的味道。

哼!

师父真以为她这幺热情吗?

要是不贴到师父身上,那她现在就闻不到金毛团子的味道了!

可恶的金毛团子,到底对师父做了什幺!

女娃狂怒,女娃忍耐。

她知道,现在就算是逼问师父,师父也能找出十万八千个理由搪塞她。

「事务?」

青君看似天真无邪地问道,「师父呀,什幺事务需要把自己弄得一身汗?而且脸还这幺红?难道师父又去当灵植夫,开始勤奋地耕耘田地了吗?」

「那是————那是修炼累的。」

陈业强行解释道,「对了,为师今日得了一门新功法,这功法影响人的心绪,这几天你们要乖乖修炼,不许惹师父生气,知道了吗?」

说到这里。

陈业连忙把香香软软的徒儿从身上拎了下来。

青君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师父落荒而逃,她难得没有继续缠着师父,脚了在地面蹭了蹭,小声的嘀咕着:「青君————青君就知道————师父是天底下最坏的老道!」

陈业钻回卧室,「呼」地一声关上了门,顺手开启了最高级别的隔绝阵法。

「呼————」

他背靠着门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额头上早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则是心虚,他总怀疑青君好像看出自己在说谎了;二则是体内的燥热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那是焚心诀在疯狂运转。

「这个妖女————」

陈业咬牙切齿,正准备盘膝坐下调息。

「师父————」

一道柔弱轻细的声音忽然在屋内响起。

陈业浑身一僵,猛地擡头。

只见昏黄的烛光下,知微正跪坐在床榻边。

她今日穿了一身素净的月白寝衣,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手里正捧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道袍。

见到陈业进来,她连忙放下衣物,想要起身,却又有些腿麻,身子微微晃了晃。

「知微?你怎幺在这里?」

陈业诧异道。怪不得回来没看见知微,原来在师父的房间里。

「弟子————弟子见师父这幺晚未归,怕师父回来累了,便————便想着先给师父暖暖床,备好换洗的衣物。」

知微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两只小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指尖发白。

陈业笑了笑:「师父又不是凡人,哪里需要温床的?」

他走进,揉了揉知微的脑袋。

这是师父的均衡之道!

给青君摸摸头后,自然也要给知微摸摸头!

只是揉着揉着,陈业忽然看见知微鼻尖微动,似是闻到什幺味道,于是小脸白了白。

「等等————难道我身上有白的味道残留?不可能!我回来时施展了净身法————等等,知微是无垢琉璃体,对气息的感觉最为敏锐了。就算她闻不到白簌的体香,但也能闻到她的气息————而青君的龙鼻子或许还能直接闻到体香,这徒儿————一个个的都不好瞒啊。」

陈业心中暗道不好,但很快又放下心来。

他与白有接触就有接触,这有什幺大不了?

果然,大徒儿也没有多说什幺,她咬着下唇,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只是说道:「师父————你出汗了。弟子帮您宽衣,水已经备好了,是温的————」

她踮起脚尖,想要帮师父解开领口的盘扣,好脱去外袍。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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