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陈业掌心的药膏。
陈业微微一嘆。
这药膏是用一阶灵草熬炼而成,活淤化血,补骨续筋。
在朝夕不保的修真界中,疗伤灵药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前身宝贝的不能再宝贝。
如今,却用在这小丫头身上。
难免会让小丫头胡思乱想。
“砰砰砰!开门!快开门!”
破门突然被锤得哐当乱晃,青君豁然捏紧拳头,娇小的身子板颤抖著。
陈业蹙起眉头,鬆开小丫头芦柴棒似的细腿,上前打开门。
一个黑壮黑壮的老汉杵在门口,乍一看跟块黑炭似的,融在夜色中都看不清表情。
黑老汉敞著蓑衣,汗衫都裹不住腱子肉,浑身冒著雨腥味:
“陈哥!快,我就指望你了,我的青罗草要完犊子了!”
他急得直跺脚,草鞋带起的泥点子都溅到陈业裤腿上。
这么一说,陈业头脑一疼,回想起更多记忆。
是了,前身混吃等死,但还是有混吃等死的本领。
擅长一手灵植术。
说的好听是灵植师,说的不好听就是药农。
陈业好似看到未来生活的希望,由衷的吐出一口气。
他齜著牙子,忍著头疼从身上翻找出一个油光发亮的皮囊,对青君吩咐一声:
“你乖乖的不要乱跑,师父马上就回来。”
小女娃同样悄悄鬆了口气,她还以为是来买她的人。
前不久,前身醉酒下,无意说出要將她卖给別人当鼎炉。
生无可恋的小丫头才动起冒险毒杀前身的举措。
深夜,雷雨交加,不知名的鸟儿嘶哑啼叫。
这里道路驳杂,密密麻麻都是低矮的自建房,又脏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