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没有后悔击杀张老道。
杀与不杀,他都已经得罪了孔鸿轩。
不杀的话,便相当於留下一只鬣狗,无时无刻在暗中盯著他,等他露出破绽。
至於事后再杀?
张老道此人油滑的很,
之前知道陈业心起敌意,便直接远遁。
这次放过了张老道,再想寻他可就难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黑老汉听到此话,深有所感:“两帮会的爭斗越发频繁,身在棚户区,难逃波及……改日,我也准备搬到坊市。”
陈业忍著疼痛,打趣道:
“届时,咱们还可以做邻居。有婆婆看著两个娃娃,我也放心些。”
黑老汉哈哈大笑:“娘待在家里也无聊,甚好甚好。”
天色渐晚,黑老汉搀扶陈业到家门口,便没有逗留。
走的时候,尚有些不可思议。
陈业看了看腹部的伤势,哆嗦著將蓑衣脱下。
蓑衣抱在怀里,勉强遮掩住狰狞的伤口。
他又笑了笑,活络著脸上僵硬的肌肉。
好不容易,做出一个温和的笑脸。
这才推开门。
破屋很破。
但有两个徒儿在,就有说不出的温馨。
陈业莫名的放鬆下来。
屋內,
白毛糰子两眼亮晶晶地盯著火坑,擦著嘴巴的口水。
这些天,她已经学会烤肉。
正串著牛肉,在火中来回烤著。
视线从未离开过烤肉。